王飛宇眼見事情的這走向,急眼了。
他完全無法接受鐘書毓居然沒在受懲罰之列。
他躲開朝他而來的官兵,憤怒的看著張德海質問道:“他呢,他鐘書毓這樣就能脫身嗎?”
“就算他在京城報了官,但是他被考官透了題是事實,他的成績依然是不真實的!!”
“如果他這樣仍然拿解元之位,對所有的學生公平嗎?”
王飛宇說著轉頭朝眾學生的方向吼道:“你們說是不是,他提前知道了考題,可是提前準備了兩天!”
學生們看著一臉猙獰之相的王飛宇,目光閃爍著掃向前方的學政大人,還有那位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第一學師的老人。
王飛宇說著還想沖過去鼓動所有學生,兩名官兵已經追上他將他鉗制住了。
被屈辱壓著往外走的王飛宇,一邊掙扎著一邊扭過頭,臉紅脖子粗的沖第一排那里吼道:“孫文彬,你說,你覺得服氣嗎?如果不是他,今次你就是這個名動天下的解元了。”
孫文彬正是此次甲科的第二名,此時他聽到王飛宇這話,目光也是閃爍了一下。
服氣嗎?
他自然是不服氣的。
盡管剛才鐘書毓現場答得很出采,但他也是對自己極為自信的,畢竟沒人甘愿第二,尤其是他這等優秀的學生。
不過雖然孫文彬不服氣,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孫文彬也沒有出聲說什么。
因為他相信在這等眾目睽睽之下,學政大人肯定會給個說法的。
張德海瞧見王飛宇這瘋樣,眼神一示意,當下兩個官兵將王飛宇的嘴也堵了起來,頓時那吵鬧的聲音消失了。
這邊廂,鄭明哲則沒像王飛宇一樣的瘋,自從他對褚承平瘋過后,他已經平靜下來。
面對涌上來兩名官兵,他一甩衣擺道:“不用押解,本官自己會走。”
邁步經過褚承平和鐘書毓身邊時,鄭明哲目光冷冷的從兩人臉上掠過,對鐘書毓道:“你的確很聰明,不過我只是輸了我自己!并不是輸給了你。”
都怪他從王飛宇那里獲得鐘書毓是褚承平弟子的情報太心急了,沒有仔細考察過鐘書毓真才實學怎么樣,以為用中舉就能誘惑到鐘書毓。
這是他的致命失策!!
本來他可以做得更謹慎更聰明一些的,所以,他只是輸給了自己!!
鐘書毓聽到鄭明哲這句話,目光瞥著鄭明哲走過的背影,嘴角極淺的上翹了一下。
輸家怎么想都不重要。
因為不管他是輸給他自己也好,輸給她也好,總之都是他輸了,她贏了。
鐘書毓只是一掃便收回了目光,對敗者并不關心。
張德海這時也從那兩個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
他看了一眼褚承平和鐘書毓,對褚承平道:“褚先生,請放心,本官一定會稟公處理的。”
說罷張德海一行禮,大步朝臺上走去。
站到高臺之上,張德海面對著眾學生,首先說了一件事。
那就是鐘書毓的策論被鄭明哲打了低分,是經由他提調出來,才改了高分一事。“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