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現在王飛宇這個對上答案的情況,鐘書毓并沒有太過驚慌。
這只能說明王飛宇謹慎,事前防備得好。
總之此事她如果沒有八成的猜測,她不會鬧這么大的。
鐘書毓掠過王飛宇那傲然的眼神,不緊不慢的看著張德海道:“他答上了,本應證明他有這樣的實力,但是學生還是心有疑心,不能心服。”
“所以我懇求學政大人現場出一道題,看著我們兩人作答,如果這樣王兄仍然能展示出這樣的實力,學生定當心服口服的甘心領罰!絕不在有二話。”
語畢,鐘書毓對著張德海深深的一鞠躬。
王飛宇在鐘書毓說出懇求學政大人出一道題時,他就想打斷鐘書毓的話。
可是他又怕自己做得太明顯,被人看出端倪。
于是他一直等到鐘書毓說完,才抱拳行禮朝張德海道:“學政大人,您絕不能答應此人這種無理的要求,科考大事如此盛典,豈能任由他一個人胡鬧!”
“而且學生已經證明了自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學生不死才罷休,學生心有氣惱,大人如果還要任由他這么欺辱誣告學生,學生就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最后幾個字,王飛宇說得鏗鏘有聲,一副凜然之態。
這是他剛才上臺就想好的應對之策,真要有不利他的情況,他就這樣說。
總之他作弊一事,絕對不能被拆穿,不然他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而且還勢必影響到他父親的前途。
所以這一次哪怕重傷。
他也絕不能被拆穿。
鐘書毓見狀,垂著眸的眼睛微微一瞇。
這王飛宇到是聰明,知道用這一招。
可惜,這一招對付那些守舊的老派先生可能管用。
但對一個在官場沉浮多年的人來說,王飛宇這一招怕是就過了。
眼前這位三品學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之人。
當她知道是這位主考官主考此次的考試時,她可是也打聽過張德海的消息。
雖然細節不可能知道,但明面上這位張德海的風評較好。
尤其他曾經做過一件事,就是有個大商人想拿錢買通他,讓他給自己的兒子一個名額。
結果這商人轉頭就被他拿下了,并將商人送的銀兩全數上交給了朝廷。
這事當年鬧得有點大,張德海也因此被皇上賞識,提了官。
鐘書毓知道了這些事,今天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告狀,因為相信這位主考官不會因為對方是知府的兒子就庇護。
當然,如果這個學政不是一個清正之人,有心庇護也不怕。
畢竟她不是私下告狀,而是在數萬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拿她的解元之位來告作弊。
如此不管學政怎么想,也得當眾給個交代。
畢竟當朝對舞弊考場管理很嚴。
就是有點風聲都能處理,何況是她這種當場狀告作弊。
肯定要得好好處理,如果一個處理不當,傳出去,尤其傳到京城去,被張德海的政敵知道了,可是就要落人話柄了。
所以不管怎么樣,她篤定學政都是得答應的。“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