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考官回憶了一下道:“有六七個學生的樣子。”
六七人?
鄭明哲往下翻到那疑似鐘書毓的兩篇卷面,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兩篇只看開頭就寫得不怎么樣了。
雖然他看不起鐘書毓,但也不認為鐘書毓的水平會低成這樣子。
鄭明哲又翻了翻上下兩張卷面,這兩張寫得到是還行,可是看著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鐘書毓的卷子,畢竟沒有字可以認。
頓時,鄭明哲臉色沉了下來。
鐘書毓的卷子哪里去了?
鄭明哲哪里知道,鐘書毓交卷的時侯,特意將她的卷面插到了中下去了,就是防止了鄭明哲回來會翻到她的。
于是這可讓鄭明哲一頓好找。
直到所有的學生將卷子交還了。
鄭明哲也沒能確定哪一張是鐘書毓的卷子。
這讓鄭明哲臉色一陣難看。
他本來打的主意是,暗中毀爛弄臟這張卷子,使得這張卷子根本不能進入保卷室。
這樣一來策問和詩賦,鐘書毓一分都不會得了,那么自然就會落榜。
然而如今這個計劃卻是泡湯了。
鄭明哲沉著臉想,到底那小子修改了文章,是無意之?還是故意在防他??
思索了一下,鄭明哲也不確定,并且那小子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來。
最后鄭明哲想,就算是防他,就以為他沒辦法了嗎?
鄭明哲將剛才翻閱的那三十二份卷子,也是他回來之前就交下來的卷子,往上面一拍,然后嘴角冷冷的往上一勾。
后面批卷還有那么多天的時間,他就不信找不出鐘書毓的卷子了。
鄭明哲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抱著卷子走出了考室。
另一邊,鐘書毓靠坐在馬車上,半斂著眸,正在想著如今這時代的考試流程。
據知,這舉人考試,每一場考完之后,所有的試卷都將統一交到收卷所。
收卷所的官員將試卷進行清點數目,并進行初步的剔選,但凡有破損、有多點污漬的試卷都會直接被拿出來。
然后完好的則整理碼放到保卷室。
保卷室,就是相于檔案室一樣的房子,有著幾個大大的鐵架可供放卷子,但是密不透風,沒有任何窗子,只有一扇大門能打開。
而大門的鑰匙只有學政和監察御史才有。
同時關上大門之后,每晚那里都是有重兵把守的。
直到考試全部結束之后,學政大人親自打開保卷室,取出卷子,那么此次的批卷才正式開始了。
而且批卷的時侯,不是哪個考官想批哪些卷子就批哪些,而是分出了數小份,考官們抽簽到哪一份就批哪一份。
可以說供考官們的徇私機會是很小的,基本上算得是公平公正了。
但是仍然有一些地方,此朝做得并不是很好。
鐘書毓記得正史上除了糊名、彌封之外,為了防止考官識別考生的筆跡,對認識的考生給以照顧,每次考試還將雇傭專門的謄錄人員,將考生的卷子謄錄一遍。
謄錄完畢,還要交給隔壁的對讀所。
由負責對讀的書吏,檢查謄錄的卷子與考生親筆的卷子是否一致,標注是否正確,檢查無誤之后,才交回掌卷所。“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