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鐘靈不發火并不是看重這點名聲。
名聲這玩意她從來沒有看重過,而是在考前主動鬧事打人,只要被舉報上去,一經確認就會被禁考。
所以她自然就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破事,去冒那個被禁考的風險。
畢竟對付這些人,以后有的是機會,她并不逞一時之義氣。
然而,今天更過份的來了。
鐘靈同楊力言,魏陽朔參加完一個先生的講談會返回,從街旁經過時,忽然一聲驚叫聲響起。
“小心…”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人影忽然竄起將鐘靈幾人給推開了。
在鐘靈幾人踉蹌退出好幾步之時,漫天的水撒下,鐘靈下意識用袖子往上一擋。
瞬間,熱水的溫度穿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皮膚之下,緊接著哐當一聲,一個銅制的茶壺在地上彈跳了幾下,一直滾到街的那一角,才停止不動了。
穩住身體的鐘靈朝那邊一看,看著掉落在那一角的茶壺和那一地的水跡,眸色瞬間沉下來。
銅制茶壺再加上一壺熱水。
不難想像,如果沒人急時將她推開她會受到什么樣的下場,她走的是最靠里的位置,也正是茶壺落下的地方。
顯然沒有急時被推開,不是被壺砸中將腦子就砸傷,就是被熱水給燙傷。
鐘靈一抬起頭,凌厲的目光立刻往樓看去。
二樓的高處,身著店小二衣服的青年,一臉驚慌失惜沖這邊道:“對不起,對不起,幾位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您們沒有受傷吧!”
不是故意的?
鐘靈看著二樓半人高的欄桿,還有店小二后方隱約可見的桌子和三兩人影,并不相信對方的說辭。
對方再不故意,也不會失手將茶壺沖這邊掉落下來。
就在此時,另一個人冒出頭斥罵著店小二道:“你是怎么做事的,知道那是誰嗎?那可是宜定府的秀才魁元,要是他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你幾條命都不夠你賠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人罵完后,轉頭一臉夸張的打量著鐘靈道:“鐘公子,你沒有哪里受傷吧,可不要三天后沒辦法去考場考試啊,那樣的話,這個店小二可真就罪該萬死了!”
這個長臉的男子油腔滑調說著話,又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站到了說話之人的旁邊,居高臨下的朝鐘靈這邊看來。
另外幾個窗口也同時冒出數顆人頭。
鐘靈旁邊,魏陽朔低聲向鐘靈說道:“說話那人叫姜智勇,是這邊一個小官的兒子,他旁邊的那個叫王飛宇,是這邊知府王興學王大人的嫡親兒子。”
鐘靈聽到這話,看著這兩個人目光微微一瞇。
上方王飛宇則是勾著唇看著鐘靈,毫不掩飾那種囂張,看不起鐘靈的情緒。
鐘靈只與之對視了一秒。
下一秒,她垂下目光看向剛才將他們推開之人。
那是一個身著土布衣服,約摸十六歲左右的俏姑娘,沒帶著任何帷帽,健康呈蜜色的肌膚,清澈如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
精氣神的同時又渾身冒著質樸的土氣,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姑娘,難怪剛才沖撞的力氣頗大。
鐘靈看著這姑娘,低頭行了一禮道:“剛才真是多謝姑娘了。”“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