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看著那亮出的對聯,眼睛亮了亮道:“這個寫得有趣啊!”
游不佞看了一眼,反應平平道:“全副心思在討巧上面去了,失了有趣,就是一很普通的對聯。”
鐘靈習慣他的挑刺了,反正她說好的,要么還行要么挑點刺。
她也是懟過他,還行,你到是寫個更好的來看看啊。
人家可理直氣壯了,說寫得不如別人好,難道就沒有評價欣賞的資格了嗎?
說得讓鐘靈無話可說了。
但也因為這樣,兩人在鑒賞觀摩作品時一直你來我往的討論著。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鼓,看了多少的作品,花終于停在鐘靈的手上,鐘靈除了書法和繪畫還成,對聯寫詞作詩是完全不行的。
于是她提筆想了想,在宣紙上作了一副畫。
寥寥幾筆,畫上就出現一個騎著馬,抓著鞭子的q版小人。
雖然只是幾筆簡筆化,因為抓住了神蘊,完全活靈活現展現出了騎馬小人那種面無表情,卻又趾高氣昂的傲氣。
可又因為是簡化的q版,看著這個小人不討厭,反而是可可愛愛的。
鐘靈自己看著這畫都輕笑了一下。
一旁的游不佞眸色一沉,只覺得這畫有點像誰,沒等他反應過來,鐘靈自己將畫展示出來。
這一展示出來,這種新穎的畫風立時引得眾人的矚目,尤其當周老爺子叫破這畫的不就是他外孫之時。
眾人一看畫像,再一看鐘靈旁邊的游不佞,這才驚悟過來。
“果然像,像極了。”
“這種畫法厲害了。”
聽到這些聲音,游不佞這才反應過來居然是畫的他,他扭頭看向鐘靈道:“你畫我?”
鐘靈反問:“你不能畫嗎?”
游不佞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小人,氣怒的道:“我是那個樣子嗎?你要畫不能畫得霸氣威武一點?”
鐘靈道:“我覺得那挺霸氣的。”
游不佞才不相信,他面無表情的道:“你那個不許傳播出去,等一下我得收回來。”
鐘靈對此不強求,她并沒有想借這個畫作出名。
她道:“隨你。”
果然之后傳閱一圈回來,游不佞就將此畫收了起來。
本來看著那小小的小人,游不佞是想一下將之撕爛的,畢竟以后他可是要坐上高位的人,可是一想到這樣撕掉,鐘書毓可能會傷心。
所以看了看之后,最終游不佞還是沒有撕掉,而是折起來,收入了他的懷中。
之后擊鼓傳花再也沒有傳到兩人的手中,一人都輪過差不多一次,有人輪過兩次之后,這一次的擊鼓傳花終于結束了。
雖然前前后后花了兩個多小時,但沒人覺得枯燥,仍覺得意猶未盡。
于是接下來眾人來到花園前邊特意引流制作出來的小溪前,進行了今晚文會宴的最后一個游戲,那就是效仿前人的曲水流觴。
所謂曲水流觴,就是在清溪兩旁席地而坐,將盛了酒的酒杯放在溪中,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流在誰的面前打轉或停下,誰就得即興賦詩一首。
若無法當場作詩,那就自罰三杯。
這個鐘靈讀歷史時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如今自己要親身經歷自是相當期待,雖然她作詩不好,可是這里有名士大家啊。
很快,經由討論今晚曲水流觴的詩題就定下了。
既然如今是盛夏,正是鮮花盛開之季節。
那么就以花為題,賦七言詩一首,不限七言絕句還是七言律詩。“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