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什么又道:“聽說他最近沒有去外面胡來,都有好好去書院上學了?”
“是,自打那位知府同知的孩子鐘書毓出現在世子身邊之后,世子在上學期間都有去書院了。”
聽到此,周修齊欣慰的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他本來就是聰明的孩子,之前在國子監成績那么好,要不是荒廢了學業這兩三年,此時恐怕都已經中舉了。”
“那個能帶著他一起上學的孩子真是好樣的。”
“對了,你說那個孩子叫什么?”
“鐘書毓。”
周修齊復述了一遍:“鐘書毓啊,記住了,改天休息,請他到府上來敘一敘。”
“是。”
“等一下去叫世子過來,就我說的。”
“是。”
周修齊想,不管怎樣,也讓那個孩子過來看自己的母親一眼。
然而游不佞收到消息之后,并沒有過來。
反而是周修齊特別過來一趟,又語重長心跟他說了一些,讓他不管怎么樣,都不要記恨自己的母親。
對此,游不佞只是一聲冷哼。
不要記恨?
是他記恨她嗎?
所幸經過一夜的折騰,第二天周念露又醒來了,并沒有從此長眠。
而另一邊的鐘靈,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沒有去書院。
而沒了鐘靈在,一個人到書院的游不佞就覺得無趣多了,于是他也缺席了。
不過雖然缺席了,他卻沒有去玩樂,而是借機找了個私人先生惡補。
因為每次數學都被問到,并且輸給鐘書毓這個小不點,讓他極為不爽,明明才一個六年級的小不點,卻比他們都還厲害,這像話嗎?
鐘靈請假休息的第二天下午,游不佞前去鐘府看鐘靈了。
本以為讓那么愛學習的鐘書毓不去書院,是得了什么重病。
結果到了后,只見鐘書毓坐在那里正翻閱著歷年考秀才的卷子,并沒有哪里不適的樣子。
當下游不佞只覺得自己被耍了。
他掃過那一疊卷子,挑高了眉頭。
“我看你不是病了,而是故意想逃避伺候我吧。”
鐘靈沒有想到他會來,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只覺得傷腦筋。
她開口道:“世子此言差矣,有些病不是表現于外的,大夫說了,我這幾天都不能疲于行走,并不是為了逃掉什么,世子放心,還差的十天,一天都不會少的。”
游不佞糾正道:“是一個月又十天。”
赫然是把前天提的也加上了。
鐘靈也懶得開口反駁,她替他倒了一杯茶后,便道:“世子請自便。”
說罷鐘靈垂下目光,繼續翻著卷子。
游不佞在鐘靈身邊坐下,掃過一眼那卷子,懶洋洋的道:“你看這些卷子做什么?你今年要考?”
“對。”
游不佞眉峰一揚,看著鐘靈道:“真要考?”
鐘靈斜了他一眼道:“是啊,很奇怪嗎?”
如果換了其他的誰,游不佞可能會覺得有點稀罕,不過此事由鐘書毓做來,也不是那么稀奇了,畢竟他這一個多月,跟他去上學都能跟得上。
那么他要參加今年的秀才考試,也不出奇了。
游不佞哼聲道:“不奇怪,你做什么都不奇怪。”
“我就當世子這是在稱贊我了。”
兩人談話間。
鐘靈的小廝方大寶來稟道:“二少爺,那個三姑娘…”“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