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以后誰說得準,畢竟我可聽說了,三姨娘可是損失了泰半的嫁妝最后還被鐘大人關禁閉了。”
“這些日子鐘大人可是晚晚宿在二姨娘的院子。”
“所以,不知道三姨娘得意在何處?”
輕淡的話語,卻是句句戳在蘇惠然的痛處。
蘇惠然眼睛一瞪,手一撐,幾乎就要瞬間站起撲向鐘靈了。
但屁股才騰空,她就硬忍住了。
她重新坐下,手緊緊掐住貓的毛,不顧貓的掙扎,雙眼冷冷的盯著鐘靈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畢竟從前就也只有鐘書毓敢跟她當面硬著來。
那么這次是他也就不意外了。
當然面對蘇惠然直有指向的話,鐘靈就沒有親口承認了,有些事情,點到就行,當面承認就是傻到給人送證據了。
她只是道:“聽說那三個族中少年,一個被打斷了雙手,一個被打斷了雙腿,一個被戳瞎了雙眼,可以說慘得得,幾乎可以說下半生全廢了,我想想都有些害怕呢,不知道三姨娘這個下手之人會不會害怕呢。”
蘇惠然聽到鐘靈的話,幾乎又想起那天的慘況。
說實話,那血腥的畫面,她當時都是不敢看的,畢竟她雖下命杖殺過下人,但從來都是一聲命下,從未直面那等血腥的畫面,
想到那畫面是鐘書毓叫人去做的。
她后知后覺的才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鐘書毓對族中少年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那么對著她和她的兒子女兒,能下什么狠手?
斷手,斷腳,挖眼?
還是更狠的…
想到這些畫面,不由的,蘇惠然打了一個寒戰。
下一秒,她目光凌厲的瞪向鐘書毓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必須要盡快除掉才行。
她絕對不會讓那畫面發生的…
就在兩人對視著間,采薇采蝶從屋內跌跌撞撞的跑出來了,她們一臉惶恐無助的看著鐘靈回道:“二少爺,沒了,那藥沒有了。”
聽到這個答案,鐘靈一點都沒有意外。
她目光一瞄,掃了一眼剛才搜過采薇采蝶房間的丫鬟,那兩丫鬟明顯在此時嘴角上揚了一下。
顯然,被她們搜出來了。
不過,就算知道這一點,鐘靈也沒有打算戳破出來。
她很清楚她就是硬從這兩丫鬟身上搜出來毒藥也沒用,因為她們可以辯解就是她們帶在身上的,沒有證據,就是白給,反而讓對方更有利。
在鐘靈這眸光閃爍間,蘇惠然再次揚起了嘴角。
她一掃過眾人的臉,慢條思理的道:“沒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因為我本來就沒有派人讓你們下什么藥,干嘛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真是兩個裝模作樣的丫頭。”
蘇惠然說著一轉目光,看向鐘靈和張瑩華道:“偷盜主子財物,又污蔑構陷主子刁奴!這下我看你們怎么給我交代!!”
鐘靈正要回答。
張瑩華按住了鐘靈的手,鐘靈轉頭看向她。
張瑩華回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幾年,她一味的忍讓,因為想讓母族在流放之地活下去,因為想讓女兒們能有一個好歸宿,這些都需依仗她們的父親幫助。
所以她無法硬起來說和離,她怕那樣的下場不是她能接受的,她唯有一個忍字,想著忍到父親安度晚年,忍到女兒們嫁給一個好夫君,忍到兒子成年娶妻。
她就算再受點氣也沒什么。
可是她的忍讓,并沒有讓她父親的境地變好很多。
更甚至唯一的兒子還被害死了。
所以,她還有什么忍的必要。
張瑩華回轉頭,目光冷然的看向蘇惠然。
蘇惠然被張瑩華難得一見的模樣驚了一下,下一秒,她翹起嘴角道:“鐘夫人,說吧,你這是要給我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