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慈以往其實不太喜歡楚泱這類人的,她覺得太過于耀眼,也同樣的將她襯托的什么也不是。
大概也有一點點的嫉妒,還夾雜著深深的羨慕渴望。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優秀耀眼,可現實卻是殘酷的!
曾經陳慈對于楚泱那些怪力亂神的話,壓根沒當回事。
也曾經在心中嘲笑過,明明長得那么好看,什么不學,竟然迷信那些可笑的鬼怪傳說,也不知道腦子究竟怎么長得。
之后楚泱休學,她已經逐漸的忘記了楚泱這個宛如曇花一現的人了!
只是那樣一個耀眼奪目的人,即便只是曇花一現,也在沒個和她接觸過的心上留下深刻的印記。
后來步入社會中,殘酷的社會競爭,讓陳慈再也沒時間去想楚泱了。
她忙著工作,后來經過身邊的人介紹,按部就班的和各方面條件都匹配的男人結了婚,后來懷孕辭職在家帶小孩,這樣的日子平靜平凡的激不起任何的水花。
她以為她這樣的人也就這樣過一輩子了。
柴米油鹽的瑣碎,磨平了她往日的傲氣和棱角。
她不是頂頂優秀的那個人,比她優秀的人多的是,她自以為的優秀,覺得考上了帝都大學就會成為社會的精英,會逐漸的走上人生的巔峰。
然而現實卻是,優秀的人太多了,她真的算不上什么。
同樣的進入公司,她比不上那些研究生畢業的,更比不上那些海歸鍍金過來的人,她看著那些和她一起進公司的人升職,看著比她后進公司的人也成了她的上司。
她幾年下來依舊還是一個小職員,甚至于本屬于她的功勞都給別人搶去,她連一句辯解的話也不能說。
陳慈漸漸的感覺失去了動力,后來查出來懷孕之后,因為心情的抑郁讓她差點流產,她也借著這個機會干脆的辭了職。
之后就在家里帶孩子,也失去了打扮收拾自己的意愿,打扮給誰看?每天在家里收拾家務,照顧孩子,照顧父母和做飯洗衣占據了她太多的時間了,她已經很累了,真沒精力。
這個時候,她再也想不起來楚泱了。
甚至于連大學的同學都很少聯系。
她之前也曾經去參加了一次大學同學聚會,也就那一次之后,她再也沒有去過了。
她雖然已經盡力收拾自己了,但到了那些光鮮亮麗的人中間,赫然自己變成了最特殊與眾不同的那個存在。
甚至有人一臉詫異意外的看著她說道:“陳慈,你現在就是全職媽媽嗎?真好辛苦的呀,你當初還不如找個保姆幫你帶著,這樣你也不至于太辛苦,也能在外面工作,不至于困在一個小天地里面。”
這是之前和她一個寢室,就睡在她對面的同學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個干練的白領了。
陳慈恍惚的想起來,之前的這個同學也很張揚艷麗呢。
之后不少的人都過來關心她,詢問她這幾年的情況,要好的同學還說她帶孩子肯定很辛苦,這段時間聯系她都不見她回消息。
陳慈咬了咬唇,她不是不回消息,而是根本不想回,感覺和他們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之后大概因為實在找不到什么共同語言,陳慈身邊漸漸也就沒了人。
陳慈干巴巴的坐在那里,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很想離開,可誰也沒走,她擔心現在站起來太引人注意了。
她只能躲在一旁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說起來,你們誰還記得楚泱?”也不知道誰先說起的這個話題,驟然將眾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楚泱啊,想不記得都很難吧!”回過神來的人都感慨的說道:“不說別的,就是她的模樣,到現在為止,我就沒見過比她更好的呢,就是那些大明星們,我也覺得沒一個比得上。”
“有一說一,雖然不熟悉,但真的,在顏值上,簡直太讓人羨慕嫉妒了呀!”
“哎哎,說起來你們記不記得,之前網上爆出來的一些消息,關于車楚泱的身份,以及和裴神的關系…裴神啊,真沒想到楚泱竟然和裴神是男女朋友,現在說不定已經結婚生子,孩子說不定都好幾歲了呢!”
“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家世的原因呢?”有嫉妒的人撇撇嘴不滿的說道:“楚泱是韶家的人呢,韶家你們不知道嗎?”
這時候話題漸漸的就歪了,反正圍繞著楚泱的身份,還有她怎么就那么幸運這件事情,眾人都是一陣唏噓,早知道楚泱有這樣的一層身份,當初他們說什么也要好好的和楚泱打好關系。
這其中還有一些在韶家集團上班的人,也在心中暗暗的嘆氣,別看他們說在那么大的集團上班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實際上也只是底層的小員工而已,什么時候要是能爬到管理層就好了。
“我對楚泱的接觸并不多,印象中和楚泱關系親密的人就沒有好下場的,還記得當初住在一個寢室中的白程慧嗎?還有那叫徐蓉的女生,誰有好下場了?你們別忘了之前楚泱在論壇上留下來的那些封建迷信的話,引得多少人做噩夢做了很久,覺都睡不好。”
說話的這個人冷笑著說道,顯然她對楚泱很不滿,她直接將之前的那些事情,不管真相如何,都一口扣在楚泱的頭上。
反正都過去了那么久了,加上正主也不在這里,也不用擔心誰來找她的麻煩。
“說起來,還真的呢,我寢室之前住著的是另外一個系的人,她們捂著嘴大叫著舌頭斷掉了的場景我還記得,我甚至還看到了她舌頭上有縫合的痕跡,…”
“對對對,我們寢室也有,不過都沒有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具體情況也不知道…”
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著,反正都不是自己,反正都是別人。
聽說的也好,親眼看到的也好,這時候免不了添油加醋的說說融合群體中。
“你們說的那么多,怎么就不說說楚泱本身就很有本事呢?”這時候,從外面走過來的夏喬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