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的人都叫它‘兔爺’。”阿勇興奮地說著。
喬沐元拿起手機,“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紀長慕拿她沒辦法,將她當小孩一樣寵著。
表演的隊伍一直往前走,熱熱鬧鬧,人群像潮水一般涌動。
有小孩子仰頭看向喬沐元,羨慕地搖自己爸爸的手:“爸爸!我也要像那個姐姐一樣!坐肩膀上!”
男人用方言說了幾句話,拽著小孩的手走了。
喬沐元笑著問阿勇:“剛剛那個人說了什么?”
阿勇輕咳一聲:“咳,太太,沒什么。”
“他說,現在的小情侶傷風敗俗。”紀長慕一本正經,臉色鎮定。
“…”喬沐元扶額。
傷…風敗俗?
喬沐元在紀長慕的耳邊呵了一口氣:“你怎么聽得懂瓊州的方言?這里的方言好難懂,來了一段時間,我一句都聽不懂。”
“你是你,我是我。”
“…”喬沐元咬了他耳朵一下。
喬沐元才不跟他計較,繼續看街上的表演。
沒多久,花燈走遠了,表演也從這個街道換到了另一條長街。
喬沐元故意折騰紀長慕,不肯下來,摟住他的脖子跟他小聲低語:“剛剛的表演我覺得還挺好玩。”
“喬大小姐見過世面,對這種小場面也感興趣?”
“什么小場面大場面,只要是我喜歡的,都感興趣。”
“那,從我背上下來?”
“你還記不記得在博爾頓,你背著我走過一段很長的路。”
“記得。”紀長慕怎么會不記得,永遠都記得,“那你再背我走一段路。”
這次,紀長慕可沒那么好說話,二話不說蹲下,將她放在地上:“老了,背不動了。”
“紀長慕!”
紀長慕邁開長腿往前走,唇角上揚。
喬沐元只好跟過去。
她與紀長慕并肩走在路上,隨意走動,隨便看看。
阿勇總覺得自己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有點像…電燈泡。
但紀長慕沒趕他走,他就不能走,他是紀先生的保鏢。
這樣一想,阿勇又跟在他們身后。
紀長慕牽著喬沐元的手,在老街上信步走著,沒有固定的目的地。
“前面這棵龍眼樹也有好幾百年了,每年能結不少龍眼。”阿勇指著前面的一棵樹道,“我阿姑住這附近,我來她家玩的時候,會順手摘一筐龍眼。”
“你阿姑住這邊?”喬沐元問他。
“是的,太太。”
“那你要不要順路去看看她?讓你家紀先生給你放一個小時假。”
紀長慕順口道:“行啊,放一個小時假,等會兒我們還在這棵樹下見。一個小時夠不夠?”
“謝謝紀先生,一個小時夠了,我阿姑年紀大了,老公走得早,她一個人住。”
阿勇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一點禮物,提著往他阿姑家走。
紀長慕牽著喬沐元的手,繼續與她在這附近走著。
昏黃的路燈下,他們慢悠悠并肩散步,時間都慢了很多。
喬沐元喜歡這慢節奏的生活,與白天不一樣。
“累不累?”紀長慕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