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啊,我也不回去。”
“這叫什么正好啊…”
“可以一起過年。”
“…”喬沐元總覺得哪里不對,她為什么要跟他一起過年?
“你要跟我過年的話,得給我一個很大的紅包,而且不能讓我掛科。”喬沐元靈機一動,“你能做到我就跟你一起過年。”
“這不難。”
“要很大的紅包哦。”
“可以。”
“…”喬沐元怎么覺得自己給自己下了套。
但如果他讓她考試通過的話,她也不是不可以跟他一起過年,還能得一個大紅包。
“今年過年我媽也會從濱城過來,我記得她還給你織過手套。”紀長慕笑了笑,眉眼溫和,如那三月的楊柳。
“楊阿姨?她給我織的手套還在家里。”
“那你還戴的上嗎?”
“當然戴不上啦!我說了,我不是小孩了。”喬沐元有點生氣。
“那這次她過來,我讓她再給你織一雙,如果你愿意要的話。”
“不麻煩楊阿姨了,阿姨來這里是享福的,我不能麻煩阿姨。”
“嗯,你不要就算。”
紀長慕半躺在床上,喬沐元站在門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窗外下著雪,地上積了一層白色,院子里悄然靜謐,鴉雀無聲。
聊半天后喬沐元也困了,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后來她就睡著了,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紀長慕什么時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他悄無聲息地就從她家里離開了,喬沐元醒來時恍惚了好一陣,他似乎總是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寒假,喬沐元一直在排演話劇。
她之前拍的劇上映了,但反響一般,熱度也一般,主角都沒能大熱,她一個配角當然更是沒名氣。
喬沐元也沒泄氣,萬事開頭難,再說,紀長慕挑劇本的水平真不怎么樣,那部劇,她看著也不能大賣,什么女性勵志劇,誰要看啊。
至于紀長慕給她挑的話劇,她看著也不會大賣。
他眼光不大行,難怪只做金融不做影視。
她在紐約一邊演話劇一邊等著家里的電話,結果爸爸那個狠心的真得不讓她回去,還說什么規矩就是規矩,麻麻求情也沒用。
好狠心的。
小可憐只能一個人在紐約過年,還好陶叔叔會陪她。
除夕前幾天,紀長慕忽然給她打電話。
“我媽明天過來,你今天來陪我到超市里買些年貨。”
“你家傭人只拿錢不干活的嗎?”
“他們挑的東西我不放心。”
“我挑的你放心?”
“…”紀長慕一時竟被喬沐元嗆得噎住,半晌才緩緩道,“放心。”
小姑娘很好哄,聽到他說出這兩個字后,原地開心地笑,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欺騙。
騙她就騙她吧,反正她也吃這一套。
“現在嗎?”
“要我去接你嗎?”
“好啊,你來接我。”
“嗯。”
正是下午,天氣晴好,北風里是嚴寒的氣息。
喬沐元簡簡單單打扮了下就出門了,她還挺喜歡挑年貨的,很有趣,也很有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