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在浴缸里放了熱水和玫瑰精油,又準備了女性用的拖鞋、睡衣、毛巾等洗漱用品。
等一切準備好,紀長慕把小姑娘抱進浴室。
女傭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紀、紀先生,您來還是我來?”
“你來。”紀長慕丟下小姑娘,臉色略有些不自然,走開。
傭人還從來沒見紀長慕帶陌生女性來過這套別墅,一次都沒有,不僅沒有女性朋友,也沒有女性客戶,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她替小姑娘洗澡、洗頭、換衣服,這小姑娘大概是被人伺候慣了,舒舒服服躺著,也沒醒。
等時間差不多,紀長慕上樓來:“洗好沒有?”
“好了,紀先生。”女傭替喬沐元扣好睡衣系帶,“小姑娘沒有醒,還要再吹一吹頭發。”
“吱”一聲,門推開。
浴室里霧氣繚繞,很暖和,白色的瓷磚墻壁上都是水蒸氣。
喬沐元喝多了,任由人擺布,像個布娃娃。
紀長慕從傭人手里接過吹風機:“你下去。”
“好。”女傭心里頭詫異,但也不敢多問。
喬沐元似醒非醒,咂咂嘴:“要睡覺。”
“好了,別鬧,吹干頭發才能睡。”紀長慕將吹風機調到最高檔,替她吹頭發。
明亮的鏡子里是喬沐元那張十八歲俏麗的臉龐,但迷迷糊糊,任由紀長慕的手指頭穿梭在她的發間。
“你跟以前變化真大。”紀長慕站在她身后,看向鏡子里的小姑娘。
不是一點點大,幾乎是天翻地覆的差別。
現在的她更像喬太太,但又繼承了她父親的完美基因,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微微翹起的紅唇,無可挑剔的容顏。
又正是最好的年紀。
喬沐元有一頭烏黑綿軟的長頭發,發梢微卷。
她乖巧地穿著淺紫色的睡衣,像個洋娃娃。
“紀老師,我不想掛科。”她看著鏡子,像是醒了,認出了鏡中的男人。
“明天再說。”
“我今天不高興。”
“我都哄你一晚上了,還不高興?”
“不高興。”
“那你要怎么樣才高興?”
“不掛科。”
“…”又繞了回來。
紀長慕懶得搭理她這個話題,掛不掛科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他也不可能給她開后門。
過了約摸十分鐘,紀長慕關掉吹風機,一把從椅子上抱起她。
動作幅度太大,睡衣一角從喬沐元的肩膀滑落,露出小姑娘白皙誘人的肩頭。
紀長慕移開視線,又替她拉好睡衣,這才將她放在舒適的白色羽絨被里,給她蓋上被子。
“睡吧,今天不早了。”紀長慕什么都沒多說,關上床頭的燈。
“紀老師…我今天還挺高興…”
“…”紀長慕不想聽她胡言亂語。
“你不要走,我睡不著了…聊聊天,聊五分錢。”
“不聊。”紀長慕不想陪酒鬼聊天,眉頭緊皺,無情拒絕。
“五塊錢。”
“不聊!”
“五十塊。”
“煩不煩?”
喬沐元“咯咯”笑起來,小房間里都是她清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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