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媽給她發的。
惠芬:見到Miles先生了嗎?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黎晚一言難盡,用余光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回復惠芬:見到了,準備吃飯。
惠芬:好,好,天天在我們這里,放心。
黎晚:嗯,督促他把作業寫完。
惠芬:OK
惠芬覺得他們應該聊得來,Miles先生是那種見多識廣又健談的男人,她看人不會錯的。
餐廳里,許深將菜單給黎晚:“點了一些你愛吃的菜,你再看看,還有什么要改的。”
眼前的男人很有紳士風度,成熟優雅的外表下是彬彬有禮的模樣。
黎晚恍惚,如果他們真得是第一次見面,在相親的時候遇到,她會被他的外表迷惑吧?
“不看了,我不挑。”黎晚沒接。
許深輕輕點點頭,把菜單遞給了服務生。
“下午忙不忙?能不能約你在街上走走?”他主動邀請她。
“你和我媽媽怎么認識的?你是故意接近她的嗎?”
“我和你媽媽志同道合,忘年之交,這個回答滿意嗎?”
“許深,這一次,你想怎么搶走天天?”黎晚滿是警惕地看著他。
“我說了,這一次,我要帶走你和天天。”
“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留在倫敦,如果沒說錯,你的事業在美國,所以,我們不會有交集了。你不要把時間再浪費在我和天天的身上,你完全可以重新找一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
“你可真是焐不熱。”許深忽然感慨。
沒見過心腸這么硬的女人,相處這么久,就真得沒有對他動過心?
“我餓了。”
服務生陸陸續續送餐過來,黎晚低頭吃飯,不再想跟過去有關的事。
過去的,都過去了。
吃飯時,許深的話比黎晚要多。
他說了這兩年在美國的一些事,也包括陸蕾的事。
陸蕾跟著去了紐約后身體好了很多,抑郁癥也在逐漸減輕,整個人都變得開朗起來。
莫凌放一直陪著她,辭掉了醫院的工作跟著她,成了她的家庭醫生。
當然,陸蕾這兩年挺后悔,時常會跟許深說之前沒有好好對待黎晚和天天,直到他們去世,她才后悔不已。
她其實沒有那么恨黎晚,以前無非是姿態過于高傲,瞧不上黎晚。
后來才知道,誰都有可能從天上跌入泥潭,誰也都有可能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所謂錢財、家世都不是多重要的,她對以前的歧視和高傲無比悔恨。
不過,她目前還不知道黎晚和許深活著這個事。
許深也說了一些他父親的情況。
許廣豐跟高梅領了結婚證,高永和趙菲也結婚了,一家子看上去十分幸福,至少比以前那個家幸福多了。
許廣豐非常滿意,甚至不再跟紐約這邊有往來,就當是沒有生許深這個兒子。
“晚晚,你看,我過得并不比你好。”他苦澀地笑了笑,唇角間是薄涼的弧度。
至少,她還有天天。
他是真得…什么都沒有。
黎晚聽他說了這么多,沒想到許廣豐這個人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