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天天就跟著外公在田野里玩耍,黎晚和惠芬一起做下午茶,有時候聊聊天,有時候去果園里摘果子。
充實而快樂的下午。
惠芬自從找到黎晚后,每一天都很快樂,還有什么比失而復得更開心的嗎?
她有時候也會聽黎晚說一些過去的事,她得知了收養她的那個媽媽對她不是很好,每次聽到這些,她都很難過。
黎晚沒有說太多,她跳過了很多事,比如黎杰對她犯下的那些足以稱得上“罪行”的事。
都過去了,她也不會再回南城。
惠芬抽空給Miles先生發了條短信:Miles先生,我女兒你要見見嗎?很漂亮,知書達理。
正在酒店會議室工作的許深停下敲擊鍵盤的手,拿起手機。
勾了勾唇角,他回道:惠芬小姐的女兒,我很想見見。
惠芬:那不如您定一個餐廳,地址告訴我就可以。
惠芬還是很愿意交這個朋友的,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
再說,就算她看錯,不也還有段文伽,段文伽識人無數,有他在,肯定不會讓太渣的男人靠近晚晚。
許深:好。
黎晚坐在沙發上翻美食雜志,等會兒她打算給天天和爸爸做點好吃的。
這會兒天天估計在外頭爬樹呢,一到周末,他就特別瘋。
黎晚覺得自己在英國最幸運的事就是和親生父母重逢了,很巧,他們也在英國。
傍晚的時候,夕陽灑在這片莊園和田野上,隨處可見快樂的小動物,英國的郊外總是這般靜謐安好,時間和節奏都慢了下來。
晚上黎晚和天天沒回家,他們就睡在莊園里。
這里的夜空總是能看到很多星星,天天也總能收獲很多很多的快樂。
第二天中午黎晚應約過去,她開著車去約定好的餐廳。
她也沒真抱著相親的想法過去,穿著打扮都是平日里的普通裝束,米色蝴蝶結打底襯衫,黑色束腰小腳褲,白色高跟鞋,看上去清爽率性。
金碧輝煌的餐廳,黎晚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
背影很眼熟。
黎晚將信將疑過去。
剛走到他身邊,她就嚇一跳,竭力保持鎮定。
許深轉過頭,勾唇,眼底是深邃的光澤:“黎小姐?”
“怎么是你?你是Miles先生?!”她很意外,意外地…想走。
騙子!
許深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是我,Miles,我的英文名,可能黎小姐還不清楚,余生,多多指教。”
黎晚沒接,她才不會接:“許深,你騙我媽媽。”
“沒有騙,我只是想重新認識你,也希望你能重新認識我。”許深站起身替她拉開椅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一份自我介紹。”
他的身上是一貫甘冽好聞的古龍水味道,嗓音柔和低沉,兩年不見,他更懂得收斂那些不成熟的情緒,臉上是溫和的寵愛。
他的視線,都在黎晚身上。
躊躇片刻,她坐下。
他也在她對面坐下,執著地將自己的名片推過去。
磨砂質感的精致名片在燈光下閃著低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