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拜拜,改天見,上樓去吧!”
“嗯,照顧好心心。”
她揮揮手,唐景州將車開走。
黎晚上樓,她晚上還有一篇稿子要趕。
洗了澡,來到書房,她開了一盞桌上的臺燈,溫暖的光線照在打磨光滑的木質紋桌面上,桌上有書籍、筆記本、文具…她隨手挑了一本筆記本寫明天需要的電視臺稿子。
她烏黑柔軟的長發落在肩膀上,穿著一件淺紫色碎花絲綢睡衣的她溫婉安靜,筆尖在紙頁上發出“沙沙”響聲。
寫到一半,黎晚打了呵欠,繼續修改稿子。
時間已經不早,天天早就睡了,只有她的書房還亮著燈。
改著改著,黎晚太困,趴在桌子上睡著。
剛睡下就進入了夢鄉,她忽然夢到兩年前的時候。
兩年前,夏天,鳴蟬燥燥,日光刺目。
唐景州接受她的邀請來到南城,她跟他說她想帶天天離開,離開南城,如果可以,她想讓許家再也找不到他們,從此消失在許家的勢力里過上平凡安靜的生活。
她太想要天天的撫養權了,想要永遠把天天留在自己身邊。
在南城,許家只手遮天,許深作為許氏太子爺更是有著不可一世的權力,在南城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想從許深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黎晚知道自己辦不到,她連許深深夜來她屋子這事都抵抗不了,更別說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還帶著天天一起走。
可,金雁靈懷孕了,許深對天天也沒有那么上心,陸蕾雖然寵愛天天,但她有抑郁癥,隨時會傷害到天天。
就是這樣的環境下,她不忍心再讓天天一個人留在無人照顧的玫瑰湖,孤孤單單。
許深的爺爺、父親都有私生子,她不想讓天天以后叫一個陌生的女人“媽媽”。
黎晚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她的唐哥哥唐景州了。
那時,她打電話給唐景州,哭著說了很久,唐景州答應她,他可以試試。
唐景州來到南城后露面次數不多,沒有被許深抓到任何把柄,他常去的地方只有一個——兒童醫院。
兒童醫院那里,他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師兄,他們出自同門,又都是眼科屆的翹楚,他叫范中庭。
八月某一天,正好機會來了,天天生病,發燒住院。
本就是一次普通的發燒,但在范中庭的策劃下成功騙過了許深,變成了瑞德芬的副作用眼部疾病,范中庭給天天蒙上紗布,天天短暫性“失明”。
許深絲毫沒有懷疑,沒有一點點懷疑,因為瑞德芬的副作用他早就知道。
在唐景州的謀略下,黎晚配合范醫生演了一出戲,騙過了當時悲傷過度的許深。
范中庭假裝和國外專家溝通,給了許深三個方案,其實去哪一個國家都無所謂,他們都會制造出一起“車禍”。
去美國的那天早上許深正好被陸蕾的電話叫回去,要是沒有陸蕾的那通電話,范中庭也會找出各種理由支開許深,即使許深緊密跟著,他們還有很多的B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