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女人再說話,女秘書又仰著臉淡漠疏冷道:“你怕是還不知道,許總特別交代過,關于黎小姐的電話,他一概不接,關于黎小姐你,他一概不見。”
“那我等他。”女人眼神撲閃,雙手緊緊抓住手提包的帶子。
“何必呢?離婚了就不要再糾纏,許總難道還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了?他現在在華盛頓出差,你要不飛過去。”
女人動了動嘴唇,眼底是一層朦朦朧朧的失望。
韓雨柔只是路過,但她很驚訝。
原來這就是小天天的媽媽,她原以為小天天的媽媽性格脾氣不怎么好,沒想到…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年紀看著也不大,最多二十三四歲。
韓雨柔離開了。
隨即,身后傳來“砰”的關門聲。
女秘書把黎晚關在了門外。
韓雨柔默,沒想到許先生做事手腕也狠,離婚這么久,愣是沒有讓小天天見媽媽一次。
原來斯斯文文、表面清冷的男人最為狠厲。
這么一想,韓雨柔倒有點想念容錦承。
容錦承的壞是壞在表面,而且浪子回頭,他早就改了脾性,性格脾氣好得不得了。
韓雨柔在公司里隨意參觀著,許深的公司很不錯,發展勢頭正猛,正是紐約金融市場新貴。
等女經理忙完,她陪韓雨柔去一樓的商鋪喝下午茶。
剛坐下,韓雨柔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黎晚。
這個女人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瞳孔里更是沒有焦距,以至于走著走著就摔了一跤,站起來時也像是沒有知覺,默默沿著路邊走。
韓雨柔心都顫了一下,不疼嗎?
水泥地又冷又硬。
而且她看到黎晚的手掌蹭破了一層皮,有隱隱血跡。
可那個年輕的小女人就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默默往前走,沒有表情,沒有目的。
十月懷胎,她肯定很想小天天吧。
自己一手帶到三歲的兒子,感情肯定很深很深,而且小天天那么懂事,跟她關系又好,她定然發了瘋都想見小天天。
想到這兒,韓雨柔心都揪了起來,想起小天天哭著喊“媽媽”的樣子。
現在他朝思暮想的媽媽就在紐約,來找他了,可小天天不會知道…
韓雨柔最心疼小孩子了。
可這是許家的家事,哪怕她知道許深住在哪里,她都沒法去告訴黎晚。
那個可憐的女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邊,冬天的風像刀子一樣割在她的臉上,她也渾然不覺。
韓雨柔抱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卡布奇諾。
她的目光在黎晚的背影上停留了很久。
女經理倒沒察覺什么,她喝著自己點的熱檸檬茶,和韓雨柔聊合作方案,聊股票,又聊了會兒紐約的金融市場。
倒是韓雨柔無意問道:“許總出差了嗎?”
“沒有啊,許總開會去了,你要找他嗎?”
韓雨柔搖搖頭:“隨便問問。”
女經理又對金融市場侃侃而談,韓雨柔不怎么插話,偶爾會回幾句。。
她喝著咖啡,她想起來,下周就是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