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緘默不言。
果然,過了一會兒,容錦承就不耐煩了,松開手,睨了她一眼:“給我來招標會。”
他是個沒耐心的人。
這一點,韓雨柔倒是知道,所以很多時候只要他跟她說話,她不開口,他就會放過她了。
容錦承下了她的車,往自己的蘭博基尼走去。
他的車先開走了。
韓雨柔沒有什么可以選擇的,好在,他大概也是惜命的,怕自己被她傳染上不好的疾病,答應了這個月不碰她。
這對她而言,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這樣的恩賜,還是兩年前有過…那時候她剛剛流產,他別無選擇,所以放了她一個月。
后來的兩年里,他毫無節制。
他本來就年輕,又是個生性風流的人,在男女之事上沒有節制一說。
而她之于他,就是這樣的價值。
韓雨柔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云淡風輕,其實她早就習慣了,不是嗎?她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時候,可能從沒有想過那就是她噩夢的開始,她原以為是夢想的起點呢。
她到底還是太天真。
招標會開始前十分鐘,韓雨柔坐到容錦承的身邊。
她看到了容建國,也看到了喬斯年。
喬斯年在低頭翻看文件,時不時跟身邊的助理小聲討論。
而容建國在喝著茶,容建國的目光和容錦承碰撞在一起時,迸濺出無數火花來。
在外面,他們始終是父子。
容建國不能拿容錦承怎么樣,就會憎恨地盯著容錦承身邊的韓雨柔看一眼。
哼,他這個兒子沾花惹草,和他年輕時候很像,但他年輕時候可沒這么糊涂,還把這些擺不上臺面的女人帶到生意場上來丟人現眼。
是嫌容家丟人不夠嗎?
招標會上,容錦承大概是最悠閑的法人代表,他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喝著茶。
韓雨柔隨意翻著桌子上的文件。
容錦承的手不規矩,有時候會摟住她的腰,摩挲著。
韓雨柔被他弄得很不自在,又不好發作。
容錦承看到一段好玩的視頻,笑出聲來,非要給韓雨柔看:“看,這個是不是很好玩,這里,看這里。”
韓雨柔心里頭很排斥,但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么。
“我今天看到一款新出的跑車,霧霾藍的,很適合女孩子開。我給你訂一輛。”容錦承漫不經心道。
“我不要,我有車。”
“你開的這輛太掉價。”
“我開著順手,你不需要給我訂新的。”
“哦?這么說,你是個念舊的人?嗯?”容錦承話里有話,表面卻云淡風輕。
“我車技不好,新車開著容易出事。”她低著頭,繼續翻手里的紙張。
容錦承還在玩手機,他翹著腿,偶爾會轉頭看韓雨柔一眼。
但她并不看他。
招標會長達兩個多小時。
容錦承并不是個坐得住、有耐心的人,但這一次,他竟從頭坐到了尾。
倒是韓雨柔在招標會快結束的時候,皺了皺眉頭:“容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錦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