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來后,喬斯年就在喬宅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日子,他極少出門,有事也是歐凡主動來找他匯報。
京城的人還不知道喬斯年回來,他在京城銷聲匿跡兩年,各種各樣的流言都有。
有人說他破產后出國了,有人說他一時想不開自殺了,也有人說他跟女人跑了…總之,奇奇怪怪的流言,各種各樣,連他聽了都啞然失笑。
他呆在家不出門,苦的還是那幫傭人。
因為在家的緣故,他對生活中的細節苛刻到近乎嚴苛的地步。
比如,客廳里每天要有新鮮的花束,花要漂亮,花瓶要擺正,角度適中,連花朵的大小都要協調。
一幫傭人叫苦不迭,私底下沒少互相倒苦水。
“喬先生這樣的男人,怎么會有老婆的?這男人也太苛刻了!”
“可不是,我早上煮的綠豆湯,煮了三次他都不滿意。第一次說太甜,第二次說太稠,第三次說顏色不好看?我的個天,我可能會瘋。”
“你們別吐槽了,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多的是女人倒貼過來,你們操心個什么,還怕人家沒老婆啊。”
“就是就是,人家都有兒子了。我去收拾兒童房的時候,看到里面的布置還挺溫馨的,桌上還有作業本,上面寫了名字,喬乘帆。這個應該就是喬先生的兒子了吧?”
“喬先生有老婆,有兒子,為什么還一個人住?難不成又是怪癖?”
“也可能是離婚了,老婆帶兒子走了。”
“對對對,有些男人婚前還看不出什么,婚后就看出來了,這個喬先生太難伺候,太太跟他離婚再正常不過。”
“這個倒是有可能。”
“離婚了嗎?不過我看喬先生好像挺舍不得他老婆,衣櫥里的女裝都是舊款式了,還舍不得扔掉。”
“噓,小點聲,被聽到就完了。”
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喬斯年輕描淡寫走過,眼底是落寞的神情。
他不聾,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
離婚?只要她回來,她要離婚,他也遷就她。
他什么都可以遷就她的。
可她…不肯回來了。
喬斯年走過客廳,身形有些孤寂,就連背影都顯得單薄和無措,臉上更是寡淡的表情,好像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一樣。
他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了。
他只想她回家。
喬斯年走到客廳外,看著庭院里的秋千架。
那是喬宅唯一的一個秋千架,是給她的。只是經過兩年的腐蝕,秋千架已經是斑駁一片,不像樣了。
他曾經許諾過她,要在院子里做兩只秋千架,一只給她,一只給他們的孩子。
是的,他許諾過她的…許諾過的事就要做到。
自那天起,他就開始在庭院里做另一只小秋千架,親手做,沒有讓任何人幫忙。
有時候歐凡過來詫異無比,喬爺怎么在做秋千架,還滿頭大汗?
兩只秋千架除了大小不一樣外,別的都一模一樣,還被他刷上了一樣顏色的漆,裝飾上漂亮的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