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很不好,語氣也是又冷又硬。
霍靖弈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帶著刺兒!
夏玫腦子暈乎乎的,她已經聽不清霍靖弈在說什么,只覺得耳邊有人在說話,像蜜蜂一樣,嗡嗡嗡嗡。
頭很痛,身體忽冷忽熱,她整個人如水深火熱之中,仿佛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這才站幾分鐘就撐不住了,你是不是裝的?”霍靖弈不信。
夏玫眉頭緊皺,眼睛閉著。
“冷,冷…”
她蜷縮起身子,雙手胡亂地抓著,想要抓到什么東西。
霍靖弈丟了一條毛毯在她身上,看著她蒼白的瓜子臉,忍不住皺眉:“還真嬌氣,還把自己當大小姐呢!”
“你好吵…”夏玫難受得想死,可是耳邊不停地傳來他嗡嗡嗡的聲音。
“你!”
夏玫雙手緊緊抓著毛毯。
可是一條毛毯根本不夠,她還是好冷,好冷。
“煩死了。”霍靖弈不耐煩,伸手招來傭人,“你們好好看著,嚴重的話送醫院去。只要沒死,都別打電話給我。另外,誰要是敢在老爺子面前提我一個字,我剁了他。”
“是,少爺。”
“嗯。”霍靖弈理了理衣領,冷睨了沙發上的夏玫一眼,這才往樓上走去。
肯定沒什么事,這女人真夸張。
這要死要活的樣子!
霍靖弈不想理會,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心里頭有不安的感覺。
這事兒要是被他爸知道,還真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只要夏玫那個女人不告狀,他爸肯定不會知道。
媽的,那女人小時候就是個愛告狀的,要想她不告狀,那豈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這樣一想,霍靖弈心里頭更加不爽。
不過,她要是敢告狀,他也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跟他斗?
如此一來,霍靖弈安心了,哼著歌又躺到床上去,不管夏玫死活。
頭有些痛,他關上燈安安心心睡覺。
起初,他還能聽見樓下的動靜。
再然后,困意襲來,他只聽見窗戶被風吹動的“唰唰”聲,他漸漸沉入夢鄉。
夜幕低垂,整個京城都籠罩在深沉的夜色中。
清晨。
京城的冬季總是會帶著無限的干燥,北風一吹,空氣里都是沉沉黃沙。
這樣的天氣,讓人很不舒服。
路邊都是光禿禿的枝干,馬路上是穿梭不停的車輛和來來往往的行人。
京城,總是不缺人。
這個城市,繁華而擁擠。
葉佳期戴著口罩和圍巾,只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在外面,長睫毛輕輕眨動。
她一只手拖著行李箱,明明知道目的地,卻覺得杳然無歸期。
風吹起她的長頭發,幾縷發絲飄到她的眼睛上,她從大衣里伸出手,輕輕撩開。
冬天的京城,又干又冷。
一眼望去,盡是蕭瑟的痕跡。
她緩步走在街上,就像曾經幾千個日日月月,行走在京城的街巷。
一年前回來,她沒有能出喬宅。
算起來,她已經快兩年沒有這樣在京城的街道上走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