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究竟到了哪一步。
就在她低頭時,忽然——
她在葉佳期的脖子上看到一些深深淺淺的吻痕。
寧安突然明白了什么,沒有做聲。
這里除了喬斯年,也沒有其他男人。
“麻煩你,我出去一趟。”喬斯年從衣架上拿過外套掛在臂彎,出門。
走到門口,喬斯年接了一個電話。
來自他的下屬。
“如果樹林里確定找不到,那給我想辦法去懸崖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喬斯年低冷的聲音在走廊回蕩。
病房門關上,聲音漸遠。
床邊,寧安心疼地看著葉佳期。
“佳期,快點好起來呀,不是說要跟我去泡溫泉嗎?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我最近工作不忙,出去度假也行。”寧安嘆息。
葉佳期這樣子,和她發高燒時一模一樣。
寧安見床頭的果盤上擺著一只剛削好的蘋果,還有剝好的桔子和其他洗得干干凈凈的水果。
可能是喬斯年做的?
寧安不敢肯定,但她覺得,喬斯年對葉佳期不差。
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
不過她連自己的感情都判斷不好,更無從去判定別人的感情。
宋邵言對她差嗎?
并不差。
宋邵言也會給她削蘋果,陪她逛街,給她買衣服…
可他對她做的事情,他同樣也會對顧回音做,甚至比對她要盡心百倍。
她對感情本就是后知后覺。
而她和宋邵言的婚姻更像是一只漩渦,卷進去,出不來,怎么都擺脫不掉。
就像是走入了死胡同,她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
寧安坐在床邊陪著葉佳期。
這個小姑娘特別單純,她希望葉佳期能幸福。
她今天過來還給葉佳期帶了一些她手作的蔓越莓餅干,熱乎乎的,新鮮出爐。
但葉佳期沒醒,她只好先擱在病房里。
陽光從半拉開的窗簾外透了進來,照在黃色木紋的地板上,地板閃爍著粼粼光澤。
冬季的陽光不刺目,很柔和,帶著特有的溫暖。
春風未至,凜冬未去。
沒過多久,寧安手機震動。
她一看,是公司打來的。
寧安怕打擾葉佳期,走進隔間。
“喂,小凱,什么事?”是她助理打來的。
“寧安姐,公司最近不是在招新人嗎?進來一個關系戶,看上了我們翻譯部,非要進。可是我們部門暫時不是不收人嗎?所以我打電話問問你。”
“是,不缺人,不收。”
“不過寧安姐,這關系戶派頭挺大,好像老板都對她客客氣氣的,這會兒在總裁辦公室呢。”助理猶豫不決,“那是收還是不收?或者考慮一下?”
“小凱,翻譯部今年不缺人,就算招人,也得按流程來。”
“可是…寧安姐,你要不要來公司一趟,這人非要進翻譯部,老板好像同意了。”
“所以你打電話給我,是問我意見還是通知我?”寧安冷聲道。
“不是…寧安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助理有些著急,“這新人我試探了一下,口語水平并不好,我也不想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