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懷中將之前的四十兩銀子拿出來。
走向陳平,將銀子交給他,“大伯將日后用得著的調料,該買的就都買回來吧。”
陳平推拒,“不用,我這里有銀子。”
陳夢恬將銀子放到他懷中,退后兩步,“怕是不夠,將所需要的所有調料,都要買足了分量,省得開業的時候再來回跑。”
陳平聞言,這才沒有推拒,帶著銀子離開酒樓。
他剛走出隆慶酒樓一段距離,就與一輛快速行駛的馬車擦身而過。
馬車在隆慶酒樓門口停下,馬兒嘶吼幾聲。
聽到外面的動靜,陳夢恬與朱佟山一同望向門口。
見停在門口的是一輛馬車,兩人紛紛起身,往門口走來。
最先從馬車上下來的是陳寶杰。
緊接著又有一人掀開馬車的簾子,這人正是姜澤北。
少年掀開車簾,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酒樓門外的陳夢恬。
他手中拿著書信,直接跳下了馬車。
“姜公子!”
朱佟山自然是認識姜澤北的。
這是與他家大少爺相書的同窗好友。
姜澤北收回放到陳夢恬的身上的視線,看向朱佟山,“佟叔。”
“這、這是?”
朱佟山一時間有些懵。
姜澤北將手中的信,送到朱佟山的懷中,“這是子鉞的信,佟叔看看吧。”
說完,他走到陳夢恬的身邊。
想到留她一個人面對酒樓的事情,他心中有歉疚。
一個少女在外,應對這些事情,一定非常吃力,并且不得他人信任。
畢竟沒有女子在外主事的,即使有,也太少太少。
姜澤北站在陳夢恬的身邊,抿了抿唇,道:“辛苦你了。”
陳夢恬露齒一笑,“不辛苦啊,倒是你趕了一天的路,累壞了吧。”
“還好。”
見陳夢恬身前的一縷頭發,姜澤北伸手將其挽向耳后。
將頭發挽到耳后,他的手并沒有離開,而是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耳垂。
陳夢恬快速躲開,笑道:“癢。”
見她這女兒羞澀,姜澤北笑了。
想到朱子鉞吃完藥,在莫子軒的針灸下,情緒有所好轉。
他對陳夢恬的感激之情,無法言語說出來。
突然心思一動,他走向前一步,伸出雙臂,將眼前的少女緊緊擁入懷中。
“甜甜,謝謝你。”
他的聲音很輕。
輕的只有他們彼此兩人能聽到。
被突然抱住的陳夢恬,有些懵。
聽到他這突如其來的道謝,不禁哭笑不得,“突然說這些做什么,怎么了?”
姜澤北沒有出聲,他抱住陳夢恬,下巴在她發間輕輕蹭了蹭。
這個動作只是親昵,并沒有其他想法。
隨后就松開陳夢恬,腳步退后兩步。
“沒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姜公子,我家大少爺將酒樓賣給了你?”朱佟山突然插話。
他的臉色非常古怪,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雙眼中的瞳孔發出驚人的亮光,面容復雜的有些扭曲,好像要極力掩飾什么。
另一邊的陳寶杰,給馬車付了銀錢,也朝三人走來。
他在人群中尋找爹的身影,卻并沒有找到。
眼中露出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