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洗洗就干凈了,洗洗干凈,洗洗…”
陳奇山手中緊緊握著匕首,失神般地重復著洗洗一詞。
他抬腳往門外走去,一直垂著眼眸,望著手上與沾染在衣衫上的鮮紅血液,覺得它非常刺眼。
這不是陳奇山第一次殺人,卻是他第一次殺這么多人,并且心中毫無愧疚,也沒有半分罪惡感與絲毫不忍之心。
有的不過是,覺得這一切還不夠。
李家這些人不夠來償命。
陳奇山失魂落魄地走出李家大門,之前李家人根本來不及張口大聲呼救,聲音也都是戛然而止,所以并沒有驚動其他人家。
只不過之前靠在李家墻壁,狼狽女人與女孩童站了起來,驚恐地看著走出李家的陳奇山與祁九二人。
陳奇山只輕輕掃了對方一眼,就收回視線,往來時的路回去。
然而,剛邁出兩步,陳奇山猛地轉頭。
他死死的盯著,站在不遠處的狼狽女人。
即使過去多年,他依然記得那雙貪婪算計,以及丑陋不堪的眼睛。
他還曾親眼目睹了對方的狼狽,甚至是他爹親自出面,讓這女人被陳夢恬的大伯休棄。
拉著女童站起來的狼狽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陳夢恬大伯休棄的王琴。
當年,她是懷著李大山的骨肉離開的,此時望著她牽著的小女孩,陳奇山陰冷的眼中帶著了然,同時對王琴也露出了殺意。
一切皆是因這個女人起。
既然嫁到了陳家村,為何還要不知羞恥的偷人。
偷人也就罷了,還將陳寶珠那個狼心狗肺的孽種生出來,給陳家村帶了如此災禍。
陳奇山望著不遠處的王琴,露出驚慌不安的神色,知道她是聽到了李家屋內的聲音。
他冷笑著朝對方走去,“沒想到你還活著。”
王琴自然是認出來陳奇山,隨著對方的走近,她松開了身邊的拖油瓶,不停地后退。
尤其是看到對方身上,手上,以及臉上濺上去的鮮紅血液,看在王琴眼中驚恐極了。
“不要殺我…不要…”
陳奇山聽到她的求饒,面容上的冷笑消失,變得陰狠起來,“不要殺你?你可知道陳寶珠所作所為?那可是你生的好女兒!
她讓人屠殺陳家村村民,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從你肚子里掉出來的肉!你難道不該承擔責任?!”
話畢,他人已經走到了王琴的面前。
眼前的女人早已沒了當初的風韻容姿,她面容蠟黃,雙眼凹陷,穿的衣服都破爛不堪。
可這些并沒有換來陳奇山的同情心,他舉起手中的匕首。
王琴見此,轉身就跑。
可惜,身后的路早已被堵上,祁九一個伸手利落的將人控制住。
接下來,陳奇山在不遠處神色無動于衷的小女孩眼中,將手中的利刃,一次又一次的扎入王琴的身上。
直到對方身體癱軟,已經沒了呼吸,他也沒有停下。
要說他最怨恨的人除了陳寶珠,就是突厥人,再就是眼前的王琴,這個女人生下陳寶珠就是錯誤,其次才是李家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神醫娘子手下留針》,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