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皮外傷還罷,她這腦袋似乎傷得不輕,車子一晃,她腦子也跟著嗡嗡一震。
還有,她要把這里的情況弄清楚,至少得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才好進行下一步。
“束束你沒事吧?”白松擔憂問道。
他也冷得臉都紫了,本就只穿一件衣裳,這北地太陽有,就是特么的一點都不暖和!
白束點頭,“我有事。”
“好好好,前面應該有座神廟,我們先停一停。”白松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白束,見她眼神逐漸呆滯,越發揪心,生怕她又傻了,顧不上寒風,以最快的速度朝神廟趕去。
得虧他不知道現在北城已破,要是知道了,定然不敢在此多停留半分鐘。
這前后腳沒間隔多久,但云家的隊伍早已經不見蹤影。
而白松口中的神廟,其實就是個石頭房子,很小,但好歹有墻擋風。
二人下車進廟,離了風,頓時暖和不少。
廟里有尊石像,辨不出男女,石像下方有一石臺,石臺上有幾根燃盡的香燭,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好在石臺旁邊有不少干草,白松趕忙整理好,扶著白束躺了下去。
“呼”平躺就是舒服,白束長長嘆了一口濁氣,煩躁的心情逐漸平穩。
神廟后是片灌木叢,翻過灌木叢那片小山坡,還有個小水洼可以取水。
白松叮囑白束:“束束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哥哥去撿點干柴來給你暖暖,乖啊,不要亂跑,聽見嗎?”
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白束不耐擺擺手,示意他快去。
神廟里有用來插香的罐子,此刻白松也顧不了這么多了,跪地拜了兩拜,把香灰一倒,抱著空罐子便去打水。
他忙忙碌碌的時間,神廟內正好剩下白束一人,她立即便閃身進了空間。
沒有翻找的心思,直接先躺醫療艙里治腦袋。
還別說,真能用!
那個過程白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反正就是很舒服,渾身都暖洋洋的,有種組織細胞正在再生的感覺,麻麻癢癢的,但卻不難忍受。
估摸著過去了十多分鐘的樣子,白束便從醫療艙內坐了起來。
頭也不疼了,肩膀上的傷口只剩下疤痕,結的痂早已經掉落在醫療艙內,被自動清理干凈。
沒想到這醫療艙這么好用,看來當初選擇艦船是對的。
離開醫療艙,白束開始在艦船內搜尋一切有用的東西。
防護服不知多少套,睡眠艙內睡袋若干,生活日用品若干,熱武器若干,食堂沒被炸毀,里面鍋碗瓢盆全部都有,不止如此,還有不少食物。
當初容納艦船這片區域的時間正好是靜止的,食堂里的營養液和食物雖然失去了保鮮柜的保護,但也沒有變質。
白束取了一把武器拿在手里試了試,找了半天才找到啟動按鍵,尋摸半天,特么的需要認定指紋,現在艦船程序已經全部損毀,她就算是會輸入指紋認定也沒用!
因為指紋認定的工具需要連接總控制系統。
看來地球人還是很聰明啊,死也不給敵人留下任何武器!
武器廢了!
白束倒也沒丟下,而是尋了兩把堅硬的棍狀武器,以及廚房菜刀若干,專門放在醫療艙,方便需要時取用。
雖然不能發揮他們的真正實力,但拿來當武器使使也是不錯的。
要知道她現在和那便宜哥哥可是兩手空空,啥也沒有。
這便宜哥哥體質不錯,好好練練,定能成為她的一大助力。
艦船倉庫內有許多東西,很多都是白束沒見過的,她全部摸了一遍,發現只要能用得上的,比如能發光的,比如能生火的,又比如能露宿的折疊帳篷之類,全部搬到醫療艙放著。
得虧在空間里她就是老大,這些東西只需用意念搬動即可,不然她現在這副肉身恐怕已經累趴下了。
如此一耽擱,便過去了半小時,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白束這才從空間內出來。
白松背上扛著柴火,手里小心翼翼抱著一罐子水,一進神廟,差點驚得把好不容易接來的一罐子水給砸了。
好險,他知道這水得來不易,抱得緊緊的,這才沒落下去。
“束束!”他快步走到草堆前,迅速放下罐子和柴火,震驚的看著她光潔的額頭,“你、你”
“沒錯,我好了。”白束替他把后面的話說完,又坐起身認真道:“我們先坐著談談吧,我有好多疑問要問你。”
“好。”白松愣愣在她身前蹲下,“束束你問,哥哥知道你現在剛剛清醒,什么也不知道,但咱們不急,咱慢慢說。”
白束頷首,拍拍身旁的草堆讓他坐下,這才把自己的疑問一股腦全部問了出來。
她是誰?
她在哪兒?
她叫什么?
她和他又是什么關系?
那個云家大公子和那大將軍又是誰?黒焰鐵騎又是什么?鄔芒又是那個地方的?
這是哪片大陸,名字叫什么?
問題多得險些讓白松招架不住。
但看著妹妹那求知的雙眸,他咽了口口水,便耐心一樣一樣為她解答。
每說一樣,她的眼睛便亮一些,只看著這雙越來越清明的眼,他便打心底覺得高興。
他說,束束你姓白,叫白束束,你是妹妹,我是哥哥,我叫白松,松伯的松。
我們的爹娘早早便去世了,你我相依為命,在大將軍府的莊子上做工,咱們一家都是奴隸。
我們所在的城叫北城,是曌國西邊最大的城池,鄔芒是盤踞在曌國西側,是我們的敵人。
而我們這片大陸外人稱它極北之地,我們自稱它為斗氣大陸。
這里的人從小修煉斗氣,只為成為最強武者。
咱們的大將軍便是七階強者,斗氣可化雙翼,坐鎮北城,實力強大。
白束聽得連連點頭,原來她是到北陸來了,這里的人把武者體內釋放出來的能量叫做斗氣。
“那這里沒有靈修嗎?”白束試探問道。
白松睜大了眼,終于有空問出自己的疑惑,“束束,你怎么知道靈修的?”他剛剛可不曾說過。
“這”白束眨巴眨巴大眼,是時候給接下來她要拿出來的那些東西編個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