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內。
司洛眉頭時不時一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背被一名老宮女用藥大力揉搓化淤,咬牙忍了又忍,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
“陛下,我這點小傷不用上藥也無妨…它自然而然就會好了!”
說著,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結果,司洛卻被那老宮女瞪了一眼,手又大力的被扯了回去。
“男子漢大丈夫還怕疼?”
司洛有些無語的看向那名上了年紀的老宮女,若不是看在這個老奶奶上了年紀的份上,她肯定不會任由她瞎搞。
她自己手上的傷自己心里清楚。
放任不管的話。
恢復的時間雖然會長一些,但終會好的。
現在被人按著傷口大力的蹂躪,這下子不痛個幾天幾夜是不可能消退的了。
這老人家的手法不對,盡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按,就算正常沒有傷的手,也要被按出內傷來了…
可誰讓這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罪魁禍首下了命令呢?
不將淤血揉化,她還不能走了…
鬼知道這家伙突然間為什么會對她這樣…
司洛咬牙切齒:“嘶,這位奶奶,您輕點成不?”
老宮女:“就是要重重的,這傷才能好!”
帝王坐在遠處靠窗的位置,單手舉著一本書,聽到司洛發出飽含一絲疼痛的隱忍聲音,借由書本的遮掩,眼角勾勒出了一絲淺淺的笑痕。
就在司洛被按得滿頭大汗,甚至開始對疼痛感到有些麻木的時候,她察覺到帝王探究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流連,于是一臉古怪的偏頭看了過去。
帝王及時收回了視線,拿著書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顫了些許,那張如謫仙一般淡然的臉上,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眸就像是暈染上了一層白色的霧氣,令人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奇怪。
難道是我的錯覺?
收回視線的司洛,發現自己手上紫紅色的淤血不知不覺已經全部都被揉散了,手背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她有些驚訝的抬起手仔細的看了看。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藥的功勞,還是老宮女粗暴的手法當真奏效了。
老宮女收起了藥瓶,站起了身,朝窗口的方向微微彎腰:“陛下,已經好了!”
“嗯,下去吧!”
“是!”
老宮女正欲離去,司洛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謝謝!”
老宮女頓了頓,面無表情道:“將士不必跟老奴道謝,還是到陛下跟前磕頭謝恩吧!”
司洛臉上的笑容一僵,一下子無語了。
老宮女走了以后。
殿內就只剩下她跟帝王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
她不主動開口,帝王也不說話,他維持著看書的姿勢,認認真真的模樣令人不由側目。
片刻。
司洛覺得待在這里實在沉悶無趣的緊,而且看外頭,時間也不早了。
看了一眼窗邊的方向。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的走了過去,站在了他跟前,開口道:“陛下,時候不早了,屬下也該回去了,我手上的傷…多謝了!”
帝王聞言,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她那張故作鎮定的臉上。
“要謝朕,這段時間就留下來負責朕的安全吧!”
聞言,司洛瞪了瞪眼睛,下意識的張嘴想推掉。
結果,帝王淡淡一句話,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替補之前的負責人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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