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王爺也是個言簡意賅之人,不善言辭,一時間也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去糊弄過去,眼神陰鷙得嚇人。
今日這事如果不能善了,那么,他就只能傾盡國力,將他們留下了。
只要帝王被囚禁,那么相當于是掐住了朝的命脈。
司洛從顧王爺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絲決絕,微微瞇起了雙眼。
狗急了會跳墻。
對方看那樣子,是被逼的急了,下一步該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他們也要作出選擇了!
戰,或者暫時的妥協!
如果是由她來決策,必然主戰,麻煩就麻煩在,目前他們只有幾百人,又是在敵國的大本營,附近一些隱蔽的位置已經有弓箭手在蟄伏了。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將士們將承擔很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回不去啊。
現在,貌似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將他們一個不少,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緩緩的勾起了嘴角,她朝顧王爺走了過去,眼神和語氣咄咄逼人。
“王爺…您這是無話可說了?”
顧王爺藏在袖口下的拳頭猛地一攥,眼神越發的沉了。
“司洛!”
眼看著那危險的少年朝自己逼近,他正要有所動作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自己那傻兒子的呼喊聲。
顧王爺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過去。
司洛的腳步也頓了頓,皺眉看向發音處。
只見顧廉氣喘吁吁地朝這邊狂奔了過來,昨日紅腫的臉今日看起來消了不少,但依舊腫脹。
他跑到了兩人中間,彎腰看向自家父王。
“父王,您真狠!房子和窗戶竟然加了兩大鎖,還派了一堆人駐守在外,還好天花板不夠結實,您可真是給兒臣出了一道難題啊!”
顧王爺臉色黑如鍋底,他嘴角微抽,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誰讓你過來的?”
顧廉擺一副純真又狐疑的表情:“父王,您兒子也是今天參加交流大會的人員之一,怎么就不能過來了?難道我來遲了?比賽已經結束了?”
侍從們內心os:世子爺,您難道看不見地上那些個殘肢斷臂嗎,您腳下還踩著一條斷腿呢,麻煩您低頭看一眼,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好嗎?
奈何某人就是粗神經,見自家父王氣到話都說不出來了不回答,轉而又轉身面向司洛,歪頭,露齒一笑開撩了。
“洛洛,人家好想你哦,一夜不見,如隔三秋,為了能見到你,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過關斬將,才得從家里面逃出來的,怎么樣?感不感動?”
司洛:“…”
她突然有些同情顧王爺有這么一個傻帽兒子是怎么一回事?
被顧廉一打斷,現場緊繃的氛圍一下松了不少。
顧王爺忍無可忍了:“給本王滾下去,到一邊待著去!”
顧廉抗議道:“我不。”
眼下正是個難得的機會,司洛的乾坤劍脫手而出,迅速的落在了顧廉的頸邊,淡聲警告道:“不要動。”
顧廉的臉色一僵,苦兮兮道:“司洛???這…這個玩笑不好笑!”
司洛的目光越過顧廉看向顧王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王爺,您好像…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
顧王爺神色一頓,隨即冷笑道:“勞煩司統領幫本王殺了這個孽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