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和陳東兩個評委猶豫了下,都打了八點五分,其實這是看在張晶的面子,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們和張晶合作比較多,不能太得罪了。
但昧著良心打十分的事,他們也做不出來,打個八點五意思意思吧,反正安思儂肯定要被刷下了,但也可能會復活,張晶或許會找節目組求情呢。
盡管三個評委的分數不低,可因為的寧霜的零分,安思儂果然被淘汰了,在舞臺上就嚎啕大哭,委屈得快要死了,寧霜面無表情,哭死都和她沒關系。
“寧老師不覺得這樣做很不尊重選手嗎?”張晶心里憤憤不平,忍不住刺了句。
“不覺得,我只尊重自重的選手。”
寧霜眼皮都不抬,像安思儂這種想打擦邊球博出位的女明星,她沒必要顧全面子,既然那么豁得出去,當什么女明星,直接去當交際花得了,天上人間是她的歸處。
張晶臉色更難看了,放在桌上的手青筋直爆,可見她有多憤怒了,寧霜只當沒看見,氣死也同她沒關系。
不過寧霜很好奇安思儂和張晶的關系,應該不一般,中場休息時,寧霜看到了安慰安思儂的張晶,也聽到安思儂叫張晶為張總,這才明白了,敢情是旗下的藝人呢。
有張晶這種老板,上梁不正下梁歪,安思儂這樣搞也不奇怪了,寧霜以前還聽莉莉安說過,張晶其實就是圈里的高級媽媽桑,古代稱為老鴇,她旗下的女明星基本上難逃她的魔掌,不聽話的就被雪藏,永遠出頭之日。
聽話的就力捧,安思儂應該是聽話的‘好員工’,所以能夠參加這檔節目,只可惜遇上了寧霜,出師未捷身先死。
第一軟寧霜就淘汰了倆,林雅和安思儂,不過第二軟林雅被復活了,安思儂暫時沒復活,但張晶一直在和節目組周旋,估計后面也會復活,寧霜也沒攔著,她只當看戲了,來一個斬一個,來一雙剁一雙。
之后還有訪談,是個犀利的女主持人,在主持界以冷面毒舌聞名,很多明星在她的訪談節目上翻了車,主持人逐一采訪了女嘉賓和評委,第一個采訪的就是林雅。
“寧霜說你是過氣的一線,你贊同她的說法嗎?”主持人果然犀利,一下子命中紅心。
林雅微微變色,擠出了得體的笑容,保持著優雅的坐姿,在心里默默問候了寧霜的祖宗十八遍,這才回答,“我不贊同,我覺得我是永遠的一線,別人置疑是別人的事,反正我是這么認為的。”
主持人,“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是不自信的,所以聽不進別人的置疑,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里?”
“當然不是,我很自信,也很驕傲曾經取得的成績。”林雅笑容僵了,改成問候主持人祖宗十八代了,M的,肯定是寧霜買通的。
“您也說了是曾經,現在的成績不值得您驕傲嗎?”主持人毒舌到底,聲音比極冰還冷,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當然驕傲,我驕傲我所有的成績,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我努力的成果,我為之自豪!”林雅聲音不由自主地拔尖了,坐姿也不復優雅,眼睛也瞪圓了。
主持人微微笑了笑,轉移了話題,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她沒有再問的必要。
電視臺給她的任務,就是扒出這些明星心里最深層次的防護屏障,也就是俗稱的揭短,圈里的行話是翻車。
她最擅長干這個。
第二個接受采訪的是安思儂,不同于舞臺上的濃妝,接受采訪的安思儂妝容比較淡,眼影淡紅,像是剛哭過,我見猶憐。
“寧霜給你打零分你服氣嗎?”主持人又一刀扎了過去。
“不服氣,我都沒有表演完,她沒看完我的表演就打分,根本不尊重我。”安思儂情緒激動了,眼睛泫然若泣。
主持人朝她看了眼,神情不變,繼續問道:“寧霜打斷你的表演,是因為你的演出服不規范,露出比較隱私的部位,達到了馬賽克級別,不過寧霜也說過,讓你去換一身比較保守的演出服,你為什么不換?”
“我為什么要換,我的演出服沒有任何問題,那是專業的拉丁舞演出服。”安思儂也拔尖了聲音,她的情緒一下子就被主持人挑動了。
主持人依然面無表情,冷漠提醒,“寧霜指的不是舞服,是褲頭。”
安思儂僵了下,聲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半晌才說道:“拉丁舞比賽也沒說不可心穿丁褲,寧霜她根本不懂,我的服裝是請教過專業老師的,都說沒有任何問題。”
盡管這樣說,但安思儂的聲音明顯低了,而且眼神飄移,不敢和主持人對視。
主持人又采訪了其他女嘉賓,搞得大家戰戰兢兢的,說話也小心翼翼,好歹混過關了,張晶那兒也采訪了,她直接表達了對寧霜的不滿。
“我不是質疑寧霜的專業能力,只是她當評委是不合格的,完全憑借主觀愿望,這樣對選手極不公平。”
“你覺得寧霜不應該淘汰林雅和安思儂?”主持人。
“不是不應該,而是不要太主觀,稍微尊重一下選手,至少讓她們表演完吧。”張晶到底是見過風浪的,沒掉主持人的坑。
“那你覺得安思儂的演出服沒問題?”
“演出服是征求了專業老師的,老師說沒問題,我對這方面并不太懂,術業有專攻嘛,老師說沒問題,想來應該是規范的。”張晶全推到了老師頭上。
主持人微微笑了笑,繼續發大招,“你個人覺得那套演出服怎么樣?是不是過于暴露了些?”
張晶默默問候了主持人的祖宗,特媽地逮著一套衣服沒完沒了了,她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想混過去,可主持人不給她機會,又問了一遍,而且點出安思儂是張晶旗下藝人的關系,張晶表情僵住了,好想沖主持人豎中指,特媽地刨祖墳呢,沒看出她不想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