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舒服得直哼哼,用爪子指揮藍正天撓癢癢,一大一小,一人一猴,看著特別滑稽,伺候了一番后,小猴子隨便挑了只果子扔給了藍正天,一副‘大爺賞你’的架勢。
藍正天剝皮吃了,驚喜叫道:“味道好極了,還是猴子會享受啊!”
其他人也來了興趣,個個都去替小猴子服務,梳毛的梳毛,按摩的按摩,捏腿的捏腿,跟伺候大爺一樣,畫面不忍直視,小猴子翹著二郎腿,別提有多享受了。
南宮詠蘭被冷落在一旁,沒人理睬她,她冷冷地看著其他人圍著小猴子轉,眼神鄙夷。
一群自甘下賤的蠢貨,居然去給一只畜生獻殷勤,沒出息的玩意兒,該死的小畜生抓傷了她,害她平白挨了一針,等把寧霜收拾了后,再把這小畜生剝皮抽筋剔骨,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小猴子享受了一番后,都給了謝禮,一人送了只水果,胡一諾那兒給了兩只,這弱雞良心還不錯,多給一只吧。
胡一諾本來因為小猴子不搭理他有些失落,但現在這失落頃刻間煙消云散,被滿足彌補了,笑得如花開一般燦爛。
“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你的金色毛發特別好看,就叫金子好不好?”胡一諾誠懇地看著小猴子。
“吱吱…”
小猴子白了眼,跳到胡一諾肩上,一爪子拍在他腦門上,取的啥破名字,它可是未來猴王,必須取個威武霸氣的名字才行。
“叫什么金子啊,依我看叫元寶挺好,多喜慶。”藍正天還沒說完,腦袋上也挨了一爪子,不敢再吭聲了,伺候不起這猴祖宗。
“取什么名字,又不是寵物,小崽子屬于這片森林的,過幾天就放它回家。”
寧霜反對起名字,這小猴子屬于大自然,不應該讓它和人類太親熱,否則碰上偷獵者會有危險,她沖小猴子招了招手,小猴子跳到了她肩上。
“我告訴你,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樣美麗可愛善良的…”
說到這寧霜有點心虛,美麗可愛她不心虛,善良…嗯,勉強算是吧,其他人齊齊低下頭,不敢表示出內心的真實心情。
美麗他們承認,可愛善良…呵呵…剛才那幾條死不瞑目的毒蛇還沒下鍋呢!
可愛善良的女孩不應該是——蛇蛇那么可愛,你們干嘛要吃它?
寧霜繼續說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曉得不,壞人也很多,你以后看見兩腳獸就離得遠遠的,可別傻不拉嘰地湊上去。”
“吱吱…”
小猴子沖南宮詠蘭憤怒尖叫,這個母獸就是壞人,剛才想殺它,還有對面林子里的那些壞人。
大家朝南宮詠蘭看去,看來剛才在對面林子里,這女人一定對小猴子做了很不好的事,真不是個東西,連這么可愛的小猴子都下得去手,就不怕遭報應。
南宮詠蘭神情更冷了,眼神陰狠,并沒吭聲。
“不錯,沒蠢到家。”
寧霜在小猴子腦袋上拍了拍,這小崽子挺聰明的,要不是有爹媽,她真想弄回去養著了,平時讓小東西遞個襪子取個快遞還是蠻不錯的。
顏子誠得了小猴子的果子,沒舍得吃,走到南宮詠蘭面前,把果子遞給她,神情討好。
南宮詠蘭滿意地看著他,眼神打量,越看越滿意,身材顏值都甚得她心,而且還會來事兒,比其他幾個強多了。
“謝謝。”
沖顏子誠拋了個媚眼,南宮詠蘭伸手去接果子,顏子誠心花怒放,他已經接收到了這女人的心意,看來這次的大腿能抱穩啦。
南宮詠蘭的資源可比白仙兒多多了,他飛黃騰達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吱吱…”
小猴子憤怒尖叫,一下子沖了過來,一爪子拍掉了南宮詠蘭手上的水果,并踩了個稀巴爛,還吐了幾下口水,最后還不解氣,在果子上撒了泡尿,這才轉身沖南宮詠蘭拍了幾下屁股。
其他人本來就對顏子誠的行為瞧不上,討好得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小猴子的行為讓他們幾個都樂了,強忍著沒笑出聲,實在忍得辛苦。
小猴子又沖顏子誠齜了齜牙,十分兇狠,顏子誠掛不住臉,神情訕訕的,其他人也不理他,他更沒意思了,沖小猴子作了個投降的手勢,小猴子這才罷體,沖憤怒地南宮詠蘭又叫了幾聲,才回到寧霜身邊。
南宮詠蘭死死咬牙,小畜生給她等著,不僅要剝皮抽筋剔骨,還要剁成肉糜作肥料。
寧霜在小猴子腦袋上彈了下,真是個小精怪,還挺恩怨分明的。
洗了手后,她將清理干凈的蛇剁成塊,全都倒進了鍋里,再把剛才采的香料加了進去,滿滿一大鍋,不一會兒水就滾了,湯汁慢慢變成奶白色,撲撲撲地滾著,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寧霜從包里取出一袋鹽,倒了些進去。
“還是寧霜有先見之明,上回的椰子魚湯味道確實好,就是差了點咸味,有鹽肯定更好吃。”吳勝飛豎大拇指表揚。
蛇羹勾人的香氣,把大家的饞蟲都勾出來了,肚子咕咕叫個不停,都眼巴巴地看著鍋子,包括南宮詠蘭,她也早餓了,沒想到小賤人煮的蛇羹還挺香,一會兒要多喝些,吃飽了再和小賤人斗。
突然想起一事,寧霜拍了下腦門,跑去把剛才剖蛇剩下的邊角料挖坑埋了起來,沖胡一諾嚷道:“給它們吹個哀樂,趕緊的!”
胡一諾傻愣愣的,沒聽明白,寧霜過來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哀樂不會吹啊?死人吹的那個,你不是唱歌的嗎?”
“死人為什么要吹哀樂?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而已…并不哀傷…”
胡一諾想反駁寧霜錯誤的觀點,他向來都覺得死亡是一種解脫,棺材是最精致的小木屋,花圈是最美麗的插花藝術,哀樂也是很有韻味的樂曲,然鵝——
“哪那么多廢話,讓你吹就吹!”
寧霜又一巴掌拍了下去,在她舉起另一只爪子時,胡一諾捂著腦袋委屈地去了蛇墓邊,隨手摘了片葉子,吹起了悠揚哀傷的小曲兒。
爺,夫人的朋友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