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盈盈穿上衣服,帶了一些熱水裝在保溫杯里,帶到醫院。
白文山一直打瞌睡,白宜修則是脊背挺直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眼神堅定。
白宜修看到孫盈盈過來,問:“盈盈,你怎么這時候來?不多睡一會兒?”
孫盈盈搖頭,推推打瞌睡的白文山,“文山,你回賓館睡一會兒,明天一早你還要上班呢,我和你爸爸留在這邊守著!”
白文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幾點了?”
白宜修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四點半了,你還能睡兩三個小時,明天去單位把事情處理一下,請幾天假。你已經虧欠敬軒太多,在孩子最為脆弱的時候,你不能缺席。”
白文山點頭,“我知道了,爸,那我先去睡會。”
就在白文山走后沒多久,重癥監護室里的護士走了出來,“病患已經醒來,你們如果要見,可以見五分鐘。”
白宜修和孫盈盈連連點頭,“見見,孩子害怕,看到我們就不怕了。”
護士的他們換上無菌的防護服,進行消毒之后,夫妻二人才進來。
白敬軒現在眼睛睜開,還不能說話,看到爺爺奶奶,眼神里多了幾分渴望。
白宜修站在床邊上,輕聲安慰,“敬軒別怕,你現在安全了,醫生說你已經過了危險期,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起來。爺爺已經請了律師,會給你媽媽爭奪你的撫養權,另外,張萬杰那個禽獸也以虐待罪和故意傷害罪,被關押起來,正在等待法律的審判。”
原本身體疼痛,心里害怕的張敬軒在聽到爺爺的一番話之后,逐漸冷靜下來,眨眨眼睛,想告訴爺爺,他不害怕了。
孫盈盈也輕聲安撫,“敬軒,你還有爺爺奶奶,爸爸呢!至于你媽媽,或許她有苦衷,但我仍舊譴責她,沒有保護好你。你安心,一切有我們呢!”
白敬軒眼睛亮晶晶,孫盈盈和白宜修的后面,并沒有看到那個印象中的男子,原來爸爸并不關心他,根本就沒來。
媽媽一個家,爸爸一個家,剩下他一個,是個多余的。
孫盈盈心細,自然明白白敬軒的想法,柔聲說:“你爸爸從你住院就過來了,一直守到四點半,就讓他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上班,不過他安排好單位的事情,請假就過來。”
真的是這樣嗎?
白敬軒測測,覺得奶奶是在安慰他。
白宜修輕笑,“傻孩子,爺爺奶奶不說謊騙人,你爸不是個好爸爸,但也不是壞人。你們相處時間不多,他或許對你不夠關心,但心里也是有你這兒子的。敬軒,聽爺爺的話,誰都不想,就想著好好養身體。等你康復了,跟爺爺奶奶住一起,爺爺教你打拳,能夠自保。”
白敬軒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笑意,緩緩閉上了眼睛。
或許這次被打,也不是壞事,他終于可以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了。既然爸爸媽媽都有自己的家,他不想打擾任何人,跟爺爺奶奶在一起就很好,只要爺爺奶奶家里還有姑姑和叔叔,熱熱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