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身體不適,不宜見人,有這個功夫,你好好管你那胡鬧的兒子吧!我可聽說了,你那兒子現在整天吃丫鬟嘴巴上的顏值,可比你小時候有種多了。”賈赫說道,“畢竟你小時候只敢偷丫鬟的肚兜。”
賈政聽到這話,頓時一張方正的大臉通紅,“大哥,你別亂說,我才沒有。”
“沒有,你臉紅什么呀!”賈赫沒好氣說道,“這幾天母親身體不是,你要在家里侍疾,趕緊跟你上峰請假。”
一聽這話,賈政又氣了,今天他在外面辦事,一回到戶部的衙門,就聽說寧榮二府的賈敬和賈赫居然換了戶部一百二十萬兩銀子,頓時差點心疼暈過去了。
“大哥,寧國府怎么樣,咱們管不著,可家里的幾十萬兩銀子,你干嘛拿出去啊?”賈政急了,“庫房里的銀子,估計都用完了。從仆人那邊查抄過來的銀子,也沒有那么多!”
自從他住進了榮喜堂,早就把賈府的一切看成自己的。母親還曾經私下里說,讓他繼承爵位。
現在爵位還是大哥的,但銀子也被大哥還給戶部。
賈赫冷聲說道:“那是我榮國府的銀子,我是榮國府的家主,我有權決定這些銀子的出去。
再說一遍,那些銀子是榮國府欠國庫的,當然要還。你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就你這樣的覺悟,怎么能夠一心為公,為陛下盡忠?難怪你數十年如一日,還是個五品官。”
“我,我······”賈政詞窮,“我當然知道欠債還錢,可別人不是也欠著嗎?不也沒還?我有句話送給大哥,出頭的椽子先爛,你就不怕成為公敵嗎?”
賈赫反問:“如果不是你媳婦做的那些事情,榮國府何至于被逼到這個份上?”
賈政一愣,“王氏又做了什么?”
賈赫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這事情光跟老夫人說,其他人并不知道,“事情一多,居然忘記告訴你了。
你等著,我去拿。看到那些事情,你就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做了。有本事在我這里大呼小叫,不如去好好管理那個王氏。”
說完,賈赫到了里間,然后拿出來一個匣子,“這里都是王氏跟王熙鳳姑侄二人偷了我的名帖和印信,在外面包攬訴訟,放印子錢。人證物證,都在。”
賈政聽到這話,嚇了一跳,打開匣子,然后看到里面的內容,嚇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這,這······她,怎么敢?”賈政哆哆嗦嗦說道,“這要是被定罪了,吵架流放!”
他雖然當個五品的小官,但明白這兩件事情,不能做。一旦做了,被人抓到把柄,就是大罪。
賈赫點頭,“是啊,沒有這王氏不敢做的。你現在就寫一封休書,把王氏休了。”
賈政猶豫,“大哥,王氏的確錯了,但畢竟還是元春和寶玉的娘,如休了王氏,那王子騰必然不會善罷甘休。還有那王熙鳳,你怎么不讓璉兒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