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斟酌片刻,這才輕聲說:“父皇,兒臣覺得可行。首先,兒臣認為鎮國公若是早知道兒子流落在外的下落,又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腿斷了,不救治呢?又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孫女賣身為奴不出面呢?
由此可見,鎮國公府和靖海王府兩家在事發的時候,兩家并不知情。事已至此,只能有陰差陽錯來解釋。
反觀顧家,雖然靖海王希望能夠早日成親,但也不至于找個生了兩個孩子的。唯一的解釋,那孩子就是顧家的,而且顧家那邊也認了。
不管是顧家,還是鎮國公府,他們都是聰明人,不可能弄錯的。現在兩家無非求得就是體面的成親,父皇不如順水推舟,成人之美?”
康明帝聽著太子的分析,點了點頭,不枉在他身邊學習了這么長時間,“嗯,宜善,你分析得不錯。不過,你就不怕鎮國公府,顧家聯合起來嗎?”
“呵呵,這就更加不足以為慮了。”太子白宜善笑道,“咱們大周一直使用的是兵權和將權分離。一旦有戰事,立即安排合適的擅長的將軍掛帥,平時手里并沒有調兵的權力。
另外,這鎮國公和顧家赤膽忠心,并無反叛之意。最重要的是父皇勤政愛民,文武百官信服,他們不敢有不臣之心。”
“呵呵,你啊,雖然分析地到位,但后面的話,明顯是討好朕了。”康明帝心里喜滋滋的,被人夸獎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太子白宜善笑了笑,“兒臣實話實說,并無虛言。另外,宜修經常去鎮國公府,想必知道的更加清楚。”
一想到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康明帝心情頓時不美好了,“那小子當然說鎮國公府的好話了,這小子殷勤地恨不得做鎮國公府的上門女婿。”
聽到父皇的埋怨語氣,太子白宜善笑了笑,“父皇,您啊,也別氣。畢竟鎮國公府的二姑娘,年紀小,二弟年紀大了,當然要多陪陪了。
這樣以后娶回去了,感情好。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有商有量的。再說了,宜修做出來的好東西,沒少往宮里送。還別說,父皇,您看看咱們身上的這些改良的衣服,真舒爽。”
款式新穎省布料,尤其是穿在褲子里的四角內褲,簡直不要太好哦!
私下里一個人的時候,還能直接穿內褲,不穿長褲了,更加涼快了。
“哈哈,你說那小子的腦子都是怎么想呢?那么多的鬼主意。”康明帝笑道,對這個小兒子真是又愛又恨啊!
太子白宜善也點了點頭,“宜修鼓搗出來的那些水泥,現在已經生產很多,用于修筑堤壩,效果非常不錯!
即使今年有這么大的風浪,雨水也很多,但是堤壩非常牢固!現在兒子已經命令工部那邊大批量生產,全部用于修繕水路水道堤壩,等到滿足朝廷需求之后再向外銷售!”
康明帝聽到這話并沒有點頭,而是嘆息一聲,“光靠朝廷的確有些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