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回頭安撫了顧云書幾句,然后便和邵青遠幾人告辭了。
偌大的學堂里,一瞬間便只剩下他們幾個。
沈源走到顧云書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今招生考試結束了,這拜師也該提上日程了。”
“可成績還沒出來呢。”
沈源眼睛一瞪,“怎么,你還要等成績出來才拜?”
顧云書就抬頭看向顧大江,后者笑道,“也不用專門等成績出來,明日爹就備好拜師禮,帶你來給沈先生敬茶。”
顧大江都這么說了,顧云書自然沒有異議,“好,那就明日。”
沈源終于心滿意足了,抬眸之際卻發現儲老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沈源挑眉,“怎么?嫉妒了?”
“怪不得你今日不去監考,原來是為了避嫌。”儲老一開始還以為是他懶。
沈源輕咳了一聲,當然,這是其一,其二他確實也懶。
反正有那么多夫子在,這種事情他就不來湊熱鬧了。
儲老深深的看了顧云書一眼,隨即對著眾人頷首,便也走了。
沈源搖搖頭,“有什么好端著的,錯過好弟子了吧?”
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眼看著時間不早,顧大江也提出了告辭。
沈源原本想送他們,不過他畢竟年紀大了,被顧大江幾人拒絕了,只說明日再來拜訪,讓他先回去休息。
沈源回去了,他們一行人才走出了國子監。
然而沒想到的時候,除了國子監的大門,居然看到余洋四人還在陳掌柜的鋪子下面坐著。
見到顧云書,余洋當即對著他揮手。
顧云書笑了起來,扭頭對顧大江說道,“爹,我去去就來。”
“去吧,他們今日也很擔心你。”
顧云書朝著余洋跑了過去,一站定在幾人面前,便十分誠懇的道了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
余洋冷哼了一聲,“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好,你都不知道,今日我們經歷的事情差點讓我們腳軟。你小子可以啊,沒想到你姐姐姐夫就是大名鼎鼎的永嘉郡主和邵大人。”
顧云書抓了抓腦袋,嘿嘿一笑,莫名的微微挺了挺胸脯,還是很自豪的。
這模樣看得余洋幾人一陣陣的手癢,“你還很得意是吧?”
顧云書急忙討饒,解釋道,“其實當初和你們相識,彼此是因為志同道合,想法相同性子相投。我們的交往本來就是簡單純粹的,什么身世背景都是附加的東西,我不是也沒問過你們的家人嗎?”
“這倒也是。”他們一開始的交往就是有默契的那種,沒有探聽彼此的身份。
不過有時候還是能從對方的只言片語里猜測一些,他們從顧云書的穿著打扮和見識談論,推測出他家里有什么人,家境可能一般,家里應當沒什么當官才是。
雖然現在看來是推測錯了,可顧云書也確實沒說謊。他姐夫雖然當官,但聽說邵大人不用去衙門當值點卯的,本職還是…大夫來著。而他姐姐,也確實是做生意開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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