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聽完,許久沒說一句話。
當年老侯爺的固執己見,讓彼此都痛苦了這么多年,他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還不是帶著遺憾走的?
淮陰侯幾人慢慢的冷靜下來,這才開始詢問邵音這些年的生活。
邵青遠其實了解的也不多,她爹娘告訴他的永遠都是那些開心的事情,痛苦難受從來都不會說的。
因此,他也只能撿些高興的事兒說了。
淮陰侯總算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三妹心地善良,是會有福報的,當初被古敬原綁走和我們失散,最終卻遇到了你爹。其實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若不然,真讓我爹許配給三皇子,如今怕是…”
當初老侯爺可是想著攀上三皇子的打算的,結果三皇子因為謀逆之罪全家被斬。不止是他,連帶著三皇子的妻族也沒逃過。
眾人想到這,唏噓不已。
邵二爺擺擺手,“不說這個了,對了,青遠,你說你爹娘他們在靈州府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是什么事情?有沒有用得上舅舅的,盡管說。”
“不用麻煩舅舅,就是白家的一些家事,處理好了他們就過來了。”
“那就好。”
“不過,在此之前,有個事情想和兩位舅舅商量一下。”
淮陰侯和邵二爺對視了一眼,“什么事,你說便是。”
“是關于我母親的身份的,當年老侯爺對外宣稱,我母親因病去世。若是此時貿然出現相認,外人肯定多有猜測。如今淮陰侯府本就處于風口,不定會傳出什么不該有的流言。還不如我們自己想好,統一口徑對外說明的好。”
淮陰侯點點頭,“確實是這個理,那你們說,該怎么說才好?”
然后,淮陰侯四個人,便齊刷刷的看向邵青遠和顧云冬兩個人。
一副‘你們兩個聰明你們說我們照做就是’的表情。
邵青遠和顧云冬,“…”
“這事,還是先合計合計吧,等我爹娘來京城之前商量好就可以了,還要問問外祖母的意思。”邵青遠只能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們的身份就暫時保密吧,就我們幾個人知道就好,免得多生事端。”
“好,那就先這么說定了。”侯夫人點點頭,“我看時間不早了,咱們先用晚飯吧,青遠忙到現在,就喝了兩口茶,肚子該餓了。郡主還懷著孩子呢,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孩子。”
“對對對,瞧我,說得興起把這事給忘了。”淮陰侯也站起身來,“青遠,郡主,咱們先去花廳用飯,有什么事情回頭再說。”
邵青遠扶著顧云冬站了起來,后者走了兩步,還是說道,“舅舅舅母叫我云冬就好了,不用喊郡主的。”
“那不合規矩。”
“可舅舅舅母喊我郡主,我渾身不自在,以后可不敢來了。”
“這…”淮陰侯為難的皺了皺眉,還是侯夫人反應快,當即笑著點頭,“行,那就叫云冬,云冬叫著親切,這才像是一家人。”
說話間,她站在了顧云冬的另外一邊,挽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