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聶聰就知道,顧云冬才剛知道他的妻子是嚴府二小姐,那之前找上門肯定還有其他事。
顧云冬抿抿唇,“你知道,我和戴伯母還有聶雙合伙在宣和府開了奶茶鋪。上回聶雙來京城時,在京城置辦了一家鋪子,打算也用來開奶茶鋪的。”
“對,是有這事。我知道你說鋪子在哪,回頭帶你去看看。”
“我去過了。”顧云冬說,“就剛剛,我按照聶雙給的地址去看了鋪子,但卻發現,鋪子的門是開著的。一個叫陳媽媽的婆子,自稱是嚴夫人身邊伺候的,正在給人介紹鋪子的情況,說要將那鋪子租出去,一個月三十兩。”
“你說什么??!”聶聰豁然站了起來,臉上閃著錯愕。
顧云冬問,“鋪子的鑰匙…”
“鋪子的鑰匙,我讓嚴雅保管的。”
果然如此,顧云冬嘆了一口氣,看來那把鑰匙要么被嚴夫人給哄走了,要么就是被威脅拿走的。
之前還不明白,現在顧云冬倒是想明白嚴夫人算是怎么想的了。
那鋪子空著也是空著,租給別人還能賺點租金,哪里就不行了?回頭就算被聶聰發現了也沒關系,橫豎聶聰也算得上是她女婿,難不成他還能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打她的臉嗎?
男人嘛都愛面子,就一個空鋪子而已,聶家又不是沒錢,回頭再買一個就是。
指不定這鋪子租著租著,就成了她自己的了。
“欺人太甚。”聶聰真沒想到一天之內給他的刺激這么大,他轉身,“我去找嚴雅問問清楚。”
顧云冬一怔,趕緊拉住他,“她如今還受著傷,膽子又小,你這么氣沖沖的過去,她還以為你是去興師問罪的,以后不得更害怕?”
到時候夫妻感情受損,那她不就成了那個罪魁禍首了?
聶聰手指捏緊,想到嚴雅那性子,頓時又有些泄氣。
他重新坐了回去,揉了揉額角。
怎么就回一趟嚴府,就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來,他攔都來不及攔。
“那怎么辦?”
顧云冬想了想,“我去問。”
“有什么區別嗎?”說起來,他還是嚴雅的丈夫,顧云冬怎么算都是一個陌生人吧?
顧云冬懶得理會他,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裳,就重新前往安和園了。
嚴雅果然沒睡,顧云冬就猜到這個節骨眼上她睡不著的。
見到顧云冬過來,她忙又要起身,顧云冬立刻扶了扶她。
嚴雅扭頭,卻沒看到聶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總覺得,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顧云冬暗暗的呼出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笑來,聲音都柔和了幾分,“嫂子,我剛剛才知道你受了大罪,這腦袋是被人給砸了,看樣子流了不少血吧。怎么樣?現在還疼嗎?不瞞你說,我夫君也是個大夫,他還教過我如何緩解疼痛,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嚴雅忙說道,“不用不用,不疼的,就一點小傷而已。也就昨天敷藥的時候疼,現在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