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書便嘆了一口氣,“你應該叫上我的。”
牛蛋愣了一下,旁邊有個人尖叫著讓他抓好線不然風箏要掉下來了,牛蛋便干脆把線交給他,然后和云書走到一旁去聊了。
“叫上你做什么?你身板,萬一被欺負了怎么辦?”
云書搖搖頭,一副很自豪的模樣,“我才不會被欺負,我能氣暈夫子的,我特別有經驗。”
感情你是沖著氣暈夫子去的?
“沒事,就算你沒去,今我爹他們也差點把夫子給氣暈了。”
云書一下子來了興趣,手拉著他手腕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那你跟我,怎么氣暈夫子的?”
牛蛋立刻扭了扭身子,開始起來。
與此同時,陳良也坐在顧家喝茶,了今日去鎮上的事情。
他們去了文墨學堂,見到了那位文夫子。
有意思的是,那位劉全的爹也跑到學堂去找夫子算賬了。
那劉全的爹是個屠夫,本來就一身的兇煞之氣,渾身都是肌肉。
據昨日文夫子在發現劉全是偷兒后,把他領回去后當著所有的學子狠狠的教訓了一通,還讓他跪在地上跪了半個時辰,最后還把人給趕出了學堂,不承認他這個學子。
結果劉全回去后,當著他爹娘的面活著沒意思,要上吊尋死,足足鬧了大半夜才睡下。
于是一大早,劉爹就找過來了。
陳良道這個的時候還有些氣憤,“幸好昨日牛蛋遇著云冬你了,否則蒙受不白之冤還被趕出學堂,要尋死的人就變成我們家牛蛋了,想著這事我就一陣后怕。”
顧云冬默默的喝茶,不,陳伯你想多了。她看那個劉全也不是真心想要尋死的,否則怎么會當著爹娘的面那樣鬧騰?
不過這也是因為劉全堅強,若是遇到個心思脆弱不堪受辱的人,被文夫子如此折辱,只怕真的會想不開。
其實這件事情原本能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的,偷錢原本就不對,完后還要嫁禍他人那更是大錯特錯,這樣的學子應該嚴懲。作為夫子,要做的就是查明真相,還牛蛋一個清白,然后對犯錯者進行引導教育。
可文夫子不是,他自己名聲有了污點,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劉全的頭上。
在決定把他趕出學堂后,竟然還要事先羞辱一番。
這種人是真的惡心到她了。
陳良也覺得挺惡心的,好在那劉全的爹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原本就脾氣橫,到學堂去的時候是直接提著殺豬刀去的。
那刀一亮,文夫子便立刻腳軟了,當即便給劉全道了歉。
陳良一看,二話不便讓陳進寶帶著村子里的青壯年往他面前一堵,開始興師問罪。
文夫子是真的嚇得差點暈過去,忙不迭的也給牛蛋道歉。
巧得很,他道歉的時候,學堂的學子大多都在外邊看。
見到平日里威嚴的不茍言笑的夫子,竟然如此…低聲下氣毫無骨氣,心里也不上是失望還是厭惡,總之,有幾個家里條件允許的學子,已經在考慮去別的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