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湖的腳步就驟然停了下來,他還把常氏也給拉住了,抵著唇角“噓”了一聲。
很快,那道議論聲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顧大河媳婦這肯定是糟了報應了,肯定是那楊氏回來報復她的,誰讓她心腸歹毒使壞呢?你說,顧大河是不是也得遭報應?”
“顧大河又沒把他大嫂給打破頭推下河,應該不會吧?不然今天出事的,怎么就只有那賈梅子一個人?”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一個人神神秘秘的開口,“我跟你說,顧大河前段時間喝醉了,親口說了,在去慶安府的路上,他把他那侄女給敲破了頭,還搶走了一兩銀子。聽說他那侄女當時都已經半死不活了,被他敲那么一下,你說死沒死?”
“嚯?還有這事?”
“所以我才說,他那侄女會不會找顧大河報復?”
兩人說了一會兒,突然起身走了。
顧大湖卻站在原地,垂眸若有所思了起來。
倒是常氏,匆匆忙忙的繞過去,去看那說話的兩人。
可惜只能看到兩個男人背影,穿著村子里普通村民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
等她再回去的時候,就見顧大湖雙眸發亮,把她拉回了房間,小聲的說道,“我想到個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啥?”
“二嫂把大嫂給害了,現在可不就糟了報應嗎?那二哥害了云冬,是不是也得付出代價?”
常氏一愣。
顧大湖卻桀桀的笑了兩聲,二哥可是要了云冬的命啊。
當然,他是不能要了二哥的命,但二哥的銀子…
夫妻兩個低著頭,開始細細的商量了起來。
而另一邊,深藏功與名的阿狗和阿豬兩人捂著嘴低低的笑了起來。
“差不多了,今天先回吧。”
“好嘞。”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顧家屯。
如今顧家屯因著兩個村合并的關系,另一個村子的人少且窮,逃荒回來后有些房子都不能住了,就有一些人搬到了顧家屯這邊的空房子里。
因此這邊倒是總會有陌生人進出,他們兩便也并沒那么顯眼了。
兩人回了江裕縣,進了客棧。
結果只看到阿貓一個人在等他們,阿貓阿鼠早起去看縣城的房子去了,畢竟這短時間內還走不了,總是住在客棧也不方便。
看完后他們便都搬了過去,只剩下阿貓在這,帶他們去認地方。
新院子有些偏僻,反正他們也住不久。
阿狗進去的時候還有些興奮,坐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顧家屯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個賈梅子還真的以為自己被鬼附身了,嚇得整個人臉都發白了,笑死我了。”
其實當時阿狗確實把她砸暈了,然后跟阿豬一起把人搬到了河邊。
原本是想搬到之前楊氏落水的那個地方的,那里有大石頭能擋住人,而且同個地方顯得更逼真一點。
可那邊有人,阿狗和阿豬商量了一下,便找了另一處。
當時賈梅子身上是拴著繩子的,繩子另一端由阿豬拽著,他藏在了樹上。“農門長姐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