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鼠還賣了賣關子,可過了半天也沒見阿貓說話,不由的扭頭看去。
這才發現阿貓臉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底彼此了解,阿鼠很快便猜到了什么,撞了撞他小聲的問道,“咋了,你不是去打聽老顧家的事情,不順利?”
“回去再說吧。”阿貓搖搖頭,猛地抖了一下韁繩,騾車的速度立馬快了起來。
兩人險險的在城門關上之前進了江裕縣,去了顧云冬所在的客棧時,果然見她和邵青遠還在等著。
幾人是在邵青遠的房間里說話,楊氏也在,只是她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拼圖。
剛才阿狗看得起勁,多問了她幾句,把楊氏高興的不行,就跟教小孩一樣的教他怎么拼。
先說話的是阿鼠,“我假裝去顧家屯落戶的,去了那顧族長的家。好家伙,那老頭就是個黑心的,居然說顧家屯人口多落戶不容易,一開口就問我要十兩銀子去疏通關系。后來又說一畝宅基地也要十兩銀子,荒地也要銀子,他當我傻的?現在整個永寧府都缺人,只有倒貼讓你去落戶的,他這個不要臉的。”
他說起來還有點氣,雖然原本就是假借落戶去探聽顧族長的事情最后還要假裝不滿走掉的。可真的跟那姓顧的聊天,他這不滿都達到頂峰了,這無恥的東西。
“對了,那老頭也是逃荒回來的,不過他這次回來雖然受了點苦,但這精神頭可不錯。”阿鼠冷靜下來,又變得神秘兮兮起來,帶著一絲八卦的氣息說道,“這老頭老當益壯,居然帶個女人回來,把那女人納進門做妾了。”
“噗…咳咳。”顧云冬被茶水嗆到了,邵青遠忙幫她拍了拍背。
阿貓等人看著兩人的動作,心照不宣的低下頭不去看。
顧云冬擦了擦嘴,才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妾?那顧剛有五十了吧?”
這個年頭五十可是高齡了,如今不少三十二三歲的人就能當爺爺,他五十歲都能當人曾爺爺了。
“今年剛好五十。”阿鼠說,“那女的才十九,聽說是逃荒路上爹娘都沒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差點死在路邊,當時是顧剛十六歲的大孫子看中把人給帶上的,結果被顧剛給截胡了。不過他答應給他大孫子給找個更好的,他孫子就沒鬧。倒是他那個婆娘,現在天天在家罵罵咧咧的。”
顧云冬簡直佩服顧剛,她早知道這人睚眥必報是個自私自利還沒下限的東西,沒想到還能沒下限到這種地步。
阿鼠說著又搖搖頭,“不過我看那妾可一點都不喜歡顧剛,那眼神還帶著厭惡。但也是個有心計的,就我在顧家那一小會兒,她給顧剛那婆娘使了兩回絆子,顧家那一家子硬是沒看出來。”
要不是他見多識廣,在街面上遇到不少兩面三刀的家伙,再加上是個局外人,他也看不出。
顧云冬想也知道,一個十九歲的年輕姑娘,能看得上五十歲的老頭?
圖他什么?沒錢沒顏還沒好性子,一無是處的老東西而已。
她看向阿貓,“顧家那邊呢?”“農門長姐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