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記完了,便扭頭問顧云冬,“你怎么說?”
顧云冬攤攤手,說,“我沒出過門。”
“就算沒出過門,你也可以叫別人干。”于有為憤怒的瞪向她。
“誰?”
“城內的叫花子,福隆客棧的小二親眼看到你回去后又出門,去找外邊的叫花子去了,還看到你給他們送了銀子,不是指使他們去放火還能是什么?”于有為冷哼。
師爺拿筆記下,然后說道,“帶福隆客棧店小二上堂。”
小二很快就過來了,回答的也跟于有為一樣,“我當時離得遠,沒看到她給的是不是銀子,但那幾個叫花子經過我身邊時,我看到他們很高興的咬了咬銀子。”
于有為便看向顧云冬,“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哦,那叫花子呢?”
師爺也問,扭頭去看冷面捕快,后者搖搖頭,表示沒找到那幾個叫花子。
于有為怒道,“肯定是被你滅口了。”
“證據呢?”顧云冬又是一句問話。
懶洋洋的癱在座位上的知府大人終于看了她一眼,嗯?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但鎮定,還有理有據步步緊逼。
他不由的來了幾分興趣。
大堂上的于有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倒是顧云冬,笑瞇瞇的開口。
“既然你沒有證據,那是不是應該輪到我說幾句了?”
于有為剛想開口反對,那邊師爺已經點了頭,“你說。”
“對于于大夫的話要辯解一下,第一,說于有為是庸醫,這不是我說的,是前太醫院御醫宋德江判定的。我有幸遇到宋大夫,他見我為娘求醫一片孝心,出手替我娘診治,結果告訴我一個非常糟糕的結果。因為于有為胡亂替我娘扎針,我娘腦子里的淤血擴散以至于性命垂危只有短短三月期限,是宋大夫救回了我娘,我感激他,自然痛恨于有為。”
眾人聽了一片嘩然,御醫說的啊?那肯定錯過了。
就連知府也抬了抬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宋御醫確實醫術高明。”
這話比什么都管用,于有為當即慌了,“我沒…”
“第二。”顧云冬打斷他的話,“你說我打過你,然后你家醫館著火,回頭說是我叫人放的。可你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焉知不是你對我打你懷恨在心趁機栽贓陷害我呢?在你的眼中,恐怕我只是一個十多歲沒什么背景可以隨意欺凌的對象吧,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我進了衙門就會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任由你自由發揮冤枉就能把我關進大牢,你也能出一口氣了。”
“大膽,你把衙門當成什么地方了?”這話師爺是對著于有為說的。
于有為嚇得六神無主,他媽的,誰才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的那個?
顧云冬微微笑,“第三。”
“還有第三?”
圍觀的人卻興致勃勃的,“聽聽聽聽,我還聽喜歡聽這姑娘說話的。”
“就是,比那庸醫說的清楚有道理多了。”
顧云冬滿意,很好,大家伙兒已經認定他是庸醫了。“農門長姐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