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雪、杜來,以及毛絨兔,陸續進來。
門重新合上。
追來的女尸直接撞上門板,發出嘭地一聲響!
傅妙雪如釋重負,再轉頭看,才發現自己沒弄錯!老書生這棟宅子的大門,確實沒有門栓!
但白幼薇在門上放了一條斷胳膊當門栓!
這個魔鬼!
傅妙雪再次在心中咒罵!悲憤欲絕!
沈墨把白幼薇從墻頭上抱下來,放到輪椅上。
白幼薇笑瞇瞇的說:“好啦現在人都到齊了,都跟我走吧。”
“去哪兒?”傅妙雪現在對白幼薇可謂是又恨又怕,緊張問道,“想要牌位的話就拿去!”
“噢,那個啊…”白幼薇滑著輪椅過了二門,慢悠悠繼續往前,“那個牌位,你先留著吧。”
傅妙雪跟在她身后,狐疑的問:“通關不用這個嗎?”
“用,不過還沒到時候。”白幼薇停在堂屋門口,沖里面揚了揚下巴,“喏,你們倆進去,把紙人抱出來。”
半夜的堂屋里,燭火搖曳,燈火通明,兩個油彩濃艷的紙人坐在屋子中間,面帶無聲笑容。
傅妙雪最怕這些!
她下意識退了兩步,差一點就縮到杜來身后!
“我不要!”
“你剛剛發過誓。”白幼薇一本正經說,“進門以后,你就得聽我的,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則違背誓言,下場一定很凄涼…”
杜來上前兩步,冷靜注視她:“說吧,你想讓我們怎么做?”
白幼薇指了指那兩個紙人:“去,把它們搬到門口,接孩子。”
傅妙雪心中一陣惡寒!
她寧肯搬兩頭豬,也不想搬紙人!
然而杜來已經去了,面不改色抱住其中一個,雙手用力——
紙人竟紋絲不動?!
杜來皺起眉,再次試了試,仍然不行。
紙人仿佛有千斤重!
這時,沈墨拿走桌上的父母牌位,和白幼薇一起,一人捧一個。
杜來發覺紙人突然變輕了。
他微微錯愕,不禁和傅妙雪交換眼神,兩人都立即懂了其中的玄奧——
原來牌位確實是關鍵。
他們沒有拿錯靈牌,他們只是弄錯了順序!
四人再次來到門口。
門外的女尸癲狂大笑,撲在門上墻上時而抓撓,時而推撞!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焦灼的徘徊不止。
門上半截胳膊落地,門吱呀呀開了。
女尸看見了白幼 薇和沈墨手里的牌位,隨后又看見杜來和傅妙雪手里的紙扎人。
她喉嚨里突然發出一聲嗚咽!
再次撲過來,卻是極為柔細哀婉的女音:
“爹爹呀!——娘親呀!——”
白幼薇和沈墨手里的牌位砰砰落地。
杜來手里的牌位也砰地一聲落地。
他和傅妙雪手里的紙扎人不受控制的脫離。
它們仿佛有了自我意識,竟與那具女尸緊緊抱在一起!
這幅場景看起來實在恐怖悚然!分明是蒼蒼白發的老婦,聲音卻像青嫩的少女,連行為舉止也像,女尸在紙人面前叫著爹娘,扎起辮子,親昵的撒著嬌…
她腐爛至枯骨的身體里,逐漸溢出青色的火苗,星星點點燃燒著她,也燃燒著紙人…
三人逐漸燒成一團。
紙人燒成了灰。
尸骸只剩骨。
地上無聲無息躺著三個靈牌。
白幼薇一行人怔愣著,這時,老書生不知從哪里出現,走到近前,將靈牌撿起,嘆道:“一家團聚,老夫終于了卻了父母遺愿,如今,也總算有面目下去見他們了!”
說罷,轉身走進堂屋,屋門轟然關閉!
“恭喜你們,通關本次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