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停下來,問她:“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方法不對?”
白幼薇擰著眉,不知道該怎么說。
方法…方法自然是沒問題的,無論是之前用火讓瑪麗和貓分開,還是現在用套索迫使兩者分開,暫且不提結果如何,只從思路上來看,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依照以往幾場游戲來看,游戲通關的達成條件,絕不是把每個玩家都逼成武林高手,更不會故意為難玩家——
給了瑪麗和貓近乎“不死之身”的設定,又要玩家殺死它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還有一點,她一直很介意。
…躲貓貓。
到目前為止,她實在不覺得游戲跟“躲貓貓”有什么聯系。
只是現在線索太零散,難以拼湊成一條完整的邏輯線,她努力思考,仍然沒有頭緒。
“不管怎么樣,小心點吧。”白幼薇低低的說,“我總覺得不對勁。”
沈墨將她往上托了托,道:“我會提醒他們的。”
繼續往上走,到了鐘樓最上層,光線明亮。
白幼薇趴在護欄上往下看。
哪怕不用望遠鏡,也能清楚看見嚴清文在旋轉木馬旁邊布置陷阱,繩索繞來繞去,又把呂昂的那把大鐵錨吊了起來,不知道最終會起什么作用。
做陷阱很考驗計算和推理,尤其是空間推理。
哪怕是最簡單的用繩子絆人,也要考慮對方邁步的距離、抬腳的高度、落腳的角度等等。
沈墨沒有在鐘樓呆太久,很快下去幫忙了。
白幼薇趴在護欄上,看著他們在下面忙碌,不禁想:自己會不會想錯了?
游戲雖然不會把玩家逼成武林高手,但是武力值高的人,往往更受偏愛,因為——
如果能從兔潮中殺出重圍,哪怕選錯跑道也能再跑回去;
如果能把巨型青蛙殺死,就能擁有無限時間尋找金球。
如果現在能干掉布偶貓或者瑪麗,這場躲貓貓就能結束…
她相信,游戲在某些方面,是有共性的。如果不對,就一定是哪里有問題。
幾個小時很快過去。
該做的努力,他們全都做了,現在,只差檢驗成果。
旋轉木馬上的女孩和貓,仿佛 不知道圍繞四周的殺意,安安靜靜睡著。
嚴清文、呂昂、沈墨,都已經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手里拿著奇怪的繩圈,明明是麻繩編的,卻用細鐵絲纏了一圈,似乎是為了增加硬度。
嚴清文囑咐他們:“注意旋轉木馬頂篷的尖角,高度不要超出那個范圍,那里會進入布娃娃的視野范圍。”
沈墨微微點頭,也囑咐他:“如果套中了,立刻給我們信號,我們過去幫你。”
“你們也一樣。”嚴清文看著他們,“情形不對就去那幾個藏身處躲起來,不要硬撐。瑪麗和貓看不見玩家,很快會回去繼續睡覺,到時候我們還有機會。”
大家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高處的瑪麗和貓。
能不能行,就看這次了!
所有準備就緒。
呂昂緊緊抓著手里的繩圈,纏繞的鐵絲有些扎手,他卻渾然不覺,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旋轉木馬上的貓。
他的任務,是和套住布偶貓!
他深深呼吸,手中再次緊了緊繩圈。
…二…一…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