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球疑惑,自言自語的嘀咕:“我漏了什么?…沒有啊,這就是全部的游戲規則啊。”
“青蛙呢?”白幼薇冷笑看著它,“游戲的主題,是‘青蛙的金球’,‘青蛙’在哪里?”
她一說完,其他人臉上登時顯出驚慌,扭頭去看自己四周,唯恐那些陰暗的角落里,會突然蹦出無數只青蛙。
金球沉默下來。
過了片刻,它發出狡黠的笑聲:“青蛙啊…你們一會兒就會知道啦。”
說罷,它漂浮到洞穴最高處,位于圓形豁口正下方,任陽光將球體照耀得愈發金光璀璨。
“游戲即將開始,玩家準備時間一分鐘,現在開始倒計時,59、58、57…”
所有人全慌了!
幾乎立刻有人驚慌問:“張總!我們現在怎么辦?!”
人們習慣性的尋求領頭人幫助,然而此時的張華,已經不是外面那個溫和有禮又處處周到的眼鏡男,他冷漠的轉身,走到兩個田螺中間的位置,站定不動,沒有理會任何人。
輝哥諷刺道:“都看見了嗎?你們的張總自身難保,誰還顧得上你們死活?!那是你們張總,不是你們爸!一幫傻比!”
白幼薇沉吟片刻,扭頭沖談笑招了招手。
談笑正發懵,見白幼薇找他,屁顛顛的過來。
白幼薇說:“承老師身體不好,你扶他站到那邊去吧,金球是借助石壁和田螺進行彈射,沒有田螺的地方相對而言更安全。”
談笑二話不說,立即上前攙扶起承蔚才。
其他人聽見,也趕緊各自找合適的地方。
這時他們才發現,張總站的地方,恰好就是白幼薇說的“相對安全位置”,也就是說,張華明知道該怎樣避開金球,卻沒打算告訴他們!
大家臉上紛紛流露出怨憤。
“怎么會有這么自私的人,我們死了對他有什么好處!”一個中年大媽低聲嘟囔。
沒有義憤填膺的去質問或譴責,是因為倒計時已接近尾聲。
沈墨把白幼薇安置在洞穴一角,身后貼著石壁,右側是大田螺,左側和身前是空蕩蕩的泥。
無論是躲還是逃,這里都是一個絕佳地點。
但是沈墨不打算呆在這里,因為這地方太偏,不適合觀察金球的運動軌跡。他是一個喜歡主動出擊的人。
他脫了軍靴,挽起褲腿,赤足站在泥里,漆黑的眼睛靜靜盯著遠處的球,只等它找好發球位置,就要行動。
“7…6…5…4…3…2…”
金球動了動。
“…1。”
它停住,球體搖搖晃晃,漂浮到一個地方,帶著惡趣味的童音響徹洞穴——
“游戲,開始。”
震蕩再次發生!
撞擊!彈射!回響!整個洞穴在顫抖!
白幼薇眼前濺起大片泥湯,以致于她根本無法看清其他人在哪里,只有尖叫與哭喊此起彼落!震耳欲聾!
“沈墨!!!”她扯著嗓子大喊。
看不見他的身影,她心中不安。
說她矯情也好,自私也罷,總之她現在離不得沈墨!沈墨就是她的腿!就是她的命!
一個渾身是泥的人連爬帶滾跑過來,看見白幼薇后愣了一愣,隨即撲過來!嘴中含糊喊道:“讓開!這個位置是我的!”
白幼薇睜大眼睛。
混著金光的影子突然出現在那人身后,下一個瞬間,連人帶球砸到石壁上!
金球飛彈不見,人卻留了下來…
支離破碎的。
滑落泥里,融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