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詞沒想到她還知道心疼他,眼底閃過明顯的喜色來,剛剛醒來,聲音有些啞,唇角漫上一抹愉悅來:“好。”
菜都是冷菜,饅頭也都已經涼了。
霍詞卻覺得,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吃的心滿意足的。
南宮冷玉守靈三天,霍詞就在旁邊陪著她三天,端茶遞水送吃的,讓她保存體力,不至于體力不支昏過去。
東方楚下葬后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南宮冷玉都沒有緩過來,不能接受她已經離開的事實。
霍詞在這段時間,表現很好,每天不會對著她大吼大叫的,也不找茬也不找事,知道心疼人了。
這天晚上,霍詞去找顏遠非,準備去找他取經,做小白臉最喜歡吃的紅燒肉,上次學了,不過做的不好吃。
小白臉最近態度好多了,不管他做的東西多難吃,都會給予他肯定,讓他渾身都是勁兒,總想著做好吃一點再好吃一點。
最好能讓小白臉吃了之后,眼睛就亮的發光的那種好吃,讓她發自真心的夸他的廚藝進步了。
暮春的天氣,傍晚的時候還有點涼。
霍詞到了門口,看到門口有車,知道二哥肯定在家呢,直接按了密碼就進去了。
到了客廳,就聽到廚房里有說話聲,還有很香的飯菜味兒傳過來,引得人食指大動,他走過去,就聽到他們在說南宮冷玉,腳步頓住,奇怪的湊了上去。
“這又是是什么藥?”顏遠非看著她拿來了藥,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要吃的藥。
“不是給你的。”溫若水看他難得緊張的樣子,笑了:“是給玉兒的藥,上次去南邊找你的時候,跟霍詞在雨里打了一架之后,經痛就更嚴重了,我給她抓了點中藥,調理一下身子。”
“玉兒她不是不喝中藥,聞著味兒就吐嗎?”顏遠非還記得有一次水水給他煎藥的時候,玉兒過來,沒進屋呢,聞到味兒就在院子里吐了。
“這些藥材沒多大味道,用我的法子煎,味道可以忽略不計。”溫若水把藥都放進了藥罐里。
“你給玉兒煎沒有味道的藥,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給我也煎沒有味道的藥?”顏遠非酸了。
“玉兒是女孩子,你是嗎?”溫若水偏頭,眸光溫柔的看著他:“你還跟玉兒吃醋起來了是嗎?”
“我怎么就…”顏遠非偏頭,話沒說完就怔了一下,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廚房門口的霍詞,鎮定的笑著問他:“老六,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南宮冷玉?”霍詞冷笑一聲,眼底暗色翻涌,有壓得極深的火光爭先恐后的涌出來:“你們是在說南宮冷玉嗎?”
玉兒。
跟他在雨里打架。
痛經?
他們說的人是南宮冷玉。
還是宮玨!
不對,應該說南宮冷玉就是宮玨才對!
溫若水緊張的看著他:“霍詞,你聽我們解釋。”
他怎么會這個時候過來,還偏偏趕在了他們說玉兒的時候,他聽到了多少?他又知道了多少呢?
“別那么看著我,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霍詞雙眸的火光,再也壓制不住,一聲憤怒的咆哮:“二哥,我還是不是你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