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之后,沒多大會兒又回來了:“我去于柏那里湊合一晚上,你們倆也早點休息吧。”
“二哥,你跟水水一起。”南宮冷玉傘都沒拿就往外走:“我去找霍詞。”
“玉兒。”溫若水喊了一聲也沒喊住她,她已經撐著傘出去了,起身追了上去。
“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顏遠非拉住了她。
“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溫若水想到剛剛霍詞要殺人的氣勢,就說不出的擔心來,拉住顏遠非:“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
兩人從南宮冷玉離開,到追上他們,也就幾分鐘的功夫,過去的時候,真的打起來了。
霍詞是個不要命的。
南宮冷玉的身手也很好。
兩人說的什么,也沒有人能聽懂,風太大,雨太大了,打的倒是很兇。
“老六。”顏遠非沉著一張俊臉,一聲厲喝,把傘塞到溫若水手里,抬腳就沖了過去。
這個混賬東西,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玉兒是個女孩子,他就這么拉著人家再大雨里打架是嗎?
溫若水看著顏遠非過去,也是一臉的焦急,抬腳就追了上去,著急的大喊:“玉兒,你們別打了。”
可那兩個人,已經打的紅了眼睛,誰也不愿意先停手,出手也越發的狠戾,似乎是想要把對方給往死里打。
“都給我住手。”顏遠非已經到了跟前,看著面前纏斗激烈的兩個人,心知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喊也是不會聽的。
霍詞跟南宮冷玉兩個,一身都是雨水泥水,戰況激烈,就算聽到了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停手,都已經打到紅了眼睛。
顏遠非只能以暴制暴,氣的一腳對著霍詞踹了上去:“混賬,讓你住手!”
霍詞猛地被人給偷襲了,暴怒的扭頭,就對上了顏遠非的眼睛,囂張的氣焰瞬間的功夫就消了許多。
南宮冷玉咬牙切齒,一拳頭對著霍詞的臉沖了上去,卻被人給抓住了胳膊,扭頭就看到了溫若水:“水水,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跟二哥不要管!”
“想打架是嗎?”顏遠非皺著眉,看著他們兩個,一手揪著一個進了房間,一丟:“別在外面打,就在這里打,我們看著你們打。”
到了屋里,燈光大亮。
霍詞一身都是火氣,外頭那么大的雨,都沒能把他身上的火給澆滅,暴躁的冷笑一聲,看向南宮冷玉,一句再來啊,誰怕誰還沒說出來,眉心微蹙:“小白臉,你怎么這么沒用,老子還沒用力呢,你就受傷了?”
“誰受傷了?”南宮冷玉也是一臉的暴怒跟不服氣:“你眼瞎了是嗎?我哪里受傷了?”
霍詞俊臉青紫一片,眼睛都給打腫了,吊兒郎當的舌尖掃了下牙齒,伸手抹去唇角的鮮血,指著她的衣服:“那不是血?是紅墨水嗎?”
南宮冷玉順著他指的方向,也看到了,紅彤彤一大片,臉霎時就紅了個通透,指著霍詞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今天就先放過你。”
“小白臉,你除了放狠話,你還會做什么?”霍詞打了一架之后,心里的憋屈郁悶暴躁到讓他窒息的感覺終于發泄了出來,好受多了。
這會兒看到她身上好多血,受傷了,也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你去我那邊吧!”溫若水看到她血跡的流向,臉都跟著紅了,拉著她就走。
這哪里是什么打出血了,這看起來應該就是女孩子家那幾天流的血,玉兒這丫頭,她身體有狀況,還能跟霍詞在雨里打架。
她可真厲害!
霍詞也覺得這血跡的流向是挺奇怪的,怎么會在大腿中間,小腹那塊位置呢,他就用的拳頭,怎么會傷著她,還流那么多血?
顏遠非指著霍詞:“你給我等著。”
霍詞看著人走了,還賤賤的拉長了調兒喊了一句:“不是說跟我睡嗎?”
南宮冷玉也沒搭理他,只留給他一個孤傲的背影。
溫若水關了門,把她推進浴室里,讓她去沖洗一下再出來,站在門口:“衛生巾有嗎?”
南宮冷玉一邊洗澡,一邊漫不經心的道:“在我那屋,我下午的時候去買了。”
她要不是月事來了,回來的時候也不會開車這么久,跑去外頭買東西,她主要就是為了買衛生巾,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明明不是這幾天,偏偏就就提前了好幾天。
還好跟霍詞干了一架,那個廢物什么都不懂,以為她是受傷了。
不然的話,她還真不好解釋。
顏遠非沒讓溫若水過去,外頭雨太大,他去幫忙拿東西。
這邊剛剛到了屋里,就見霍詞在那里翻來翻去的不知道在找什么東西,拿起什么就丟什么。
“二哥,你來干什么。”霍詞拿起一袋衛生巾,奇怪的掃了一眼:“她不是去買東西了嗎?就是去買這東西去了?”
“給我。”顏遠非眼看著他要扔,攔住了他。
“給二嫂買的?”霍詞撇撇嘴,直接丟給了他。
“老六,你那臭脾氣,收斂一點吧,小心以后媳婦都找不到。”顏遠非看著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霍詞無所謂的聳聳肩:“找不到媳婦?我為什么要找媳婦?我一輩子都不會結婚的,女人都是麻煩的生物,我可不會像你跟大哥一樣,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花花世界,多無趣無聊。”
顏遠非指著他,恨鐵不成鋼:“有你后悔的時候。”
霍詞十分不屑:“我會后悔?開什么玩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誰會一輩子只跟一個人過?”
顏遠非又無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宮玨來找你,你為什么跟她打架?”
霍詞已經冷靜下來了,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氣怒不已:“那小白臉欠抽,我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找她,結果她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不說,我回來了她還那個態度,換做是你,你不生氣啊?”
他只跟她打了一架,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這么在意她的態度,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呢?”顏遠非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