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沒想到宋珩會找他,微微頷首,嗯了一聲:“我先去給她送飲料。”
未來的大舅哥找他喝酒,他要是不去的話,怕是不太好。
宋一妍喝了一口果汁之后,看到季行要走,扯住了他,迷迷糊糊的還沒怎么清醒,聲音帶著幾分嬌憨:“你去哪里?”
季行扭頭,看著臉蛋紅撲撲,明顯沒睡醒的小女人,大手拍了拍她毛絨絨的腦袋:“你三哥他找我喝酒。”
宋一妍哦了一聲,驀地清醒了:“你是說宋珩回來了?”
季行:“不光是他,你們一家人都在,開家庭會議了,爺爺看你睡得香,沒讓我喊你。”
宋一妍放下飲料,跳下了床:“宋珩要喝酒,我也去陪他。”
她對家里的幾個哥哥,還是很有好感的,哥哥們其實是很護著她疼著她的。
宋一妍在家里的時候,也沒什么講究,穿著睡衣就要往外跑。
季行一把拉住她,看著她身上的真絲睡衣,領口微微敞開,能看到胸口的雪白跟若隱若現,短的將將遮住neiku,露出兩條纖長白皙的大長腿來,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沉聲道:“換身衣服再去。”
宋一妍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睡衣,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我就是去見我哥哥而已。”
季行扯著她到更衣室,上手扯了她睡衣,冷著一張俊臉,一副什么都看沒到,無欲無求的模樣:“哥哥也不行。”
宋一妍噗嗤一聲笑了,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吃醋了?”
季行點了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已經拿了一件過膝的米白色百褶裙,給她套上:“以后穿睡衣的時候,只能我看。”
宋一妍笑得更歡樂了,點了點頭,湊上去對著男人的唇親了一口:“我知道了,醋鬼先生。”
季行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把家庭會議的大概內容也跟她說了一下。
宋一妍還是想不通:“你說我三哥他,要跟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結婚?他睡了人家,一睡就懷孕了?”
三哥的女朋友她知道,白鷺姐,長得漂亮人又好,每次過來都給她買禮物,家里人都很喜歡她的。
季行:“大概就是這樣吧,爺爺跟大伯讓他負責,娶那個女孩,最近就要定日子結婚了。”
宋家人原來真得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之后才肯讓結婚。
看來他的動作也要快一點了。
宋珩就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頭坐著,上頭的燈也沒開,借著月色,能看到他傷心落寞的身影。
宋一妍直接跑了過去,笑著拱手道:“三哥,聽說你要奉子結婚了,恭喜恭喜啊!”
“你這丫頭!”宋珩本來心里就難受著呢,都要給憋炸了,聽到她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就知道開我玩笑,要是有可能,我真的還不如死了。”
他的一顆心都給了白鷺,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全憑著責任感娶了她,之后也不會愛她,只會給她一個名分。
他自己委屈一點不要緊,就怕委屈了人家姑娘。
“結婚是喜事啊,說什么死不死的。”宋一妍坐在他對面,一腳踩在石凳上,大爺樣:“你知道我會看風水,我也會算日子的,保準給你挑個好日子。”
宋珩被她給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要炸了,屈指給了她一個暴栗:“季行沒跟你說嗎?”
宋一妍笑著把手里的兩瓶茅臺往桌上一放,點了點頭:“說了,我覺得你是個渣男,你連自己的身體都管不住,你活該。”
宋珩一口血要噴出來:…
她是來安慰他的呢?還是過來要氣死他的呢?
季行眼看著宋珩要被她給氣死了,輕輕的怕了拍她腦袋,調皮:“三哥,她跟你開玩笑呢!”
宋珩當然知道是開玩笑,也不會真的生她的氣,只是覺得妹妹從悔婚之后,性格變了不少:“你們坐下,陪我喝點吧!”
宋一妍也不用人招呼,已經很自覺的倒起酒來了,拿著一杯酒就要喝。
季行扣住她手腕,把酒杯奪走,一瓶雪碧放在了她面前,敲桌子:“這個才是你的。”
宋一妍磨牙,不爽的瞪他:“三哥都說了,要喝酒!”
宋珩眼底溢出幾分無奈來:“我跟季行喝酒,要跟你喝酒了嗎?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跑來湊什么熱鬧。”
“你們兩個臭男人,懂什么。”宋一妍鄙夷的哼了一聲:“我過來還不是為了幫你分析分析目前的情況,你也知道咱們宋家是什么人家,多少女人挖空了心思想要嫁進來,你怎么知道那女的是白蓮花還是綠茶婊呢!”
宋珩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好像這白蓮花跟綠茶婊都不是什么好詞吧!
宋一妍神神叨叨的繼續道:“我這么掐指一算,三哥你最近命犯桃花煞,我得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什么意思?”宋珩是不信這一套封建迷信的,就算是爺爺上次因為她病好了,他也是不信的。
爺爺本來就有心結,還是因為她才生的病,她回家了,爺爺的心病沒了,病情自然就好了。
不過爸媽還有叔伯他們,是很信這個的,打電話的時候還跟他提過呢,說他妹妹現在可厲害了,京城很多權貴都找她看風水看病。
“你啊,你這要是能一個月回家一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我會提前幫你算算的。”宋一妍看了一眼他一臉的爛桃花運,嘆了口氣,一本正經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這所謂的命犯桃花,有天注姻緣,就是犯到好的桃花,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動了感情。
這也有壞的桃花,就是桃花煞,是要走霉運,犯小人,傷病災禍不斷的。
“意思就是,你要娶的那個女人,不是個什么好女人,也不是你命中注定的姻緣。”宋一妍解釋了一下,看著他認真的道:“你要是娶了她,你下半輩子就完蛋了。”
宋珩心里雖然不喜歡那個女孩,可畢竟都馬上要娶人家了:“你也沒有見過人家,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什么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