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妍洗完澡出來,安母跟安父倆就告訴他們,警察局來了電話,說殺害安茵的兇手被抓到了。
先是安茵身上的臟水被洗清,拿回了屬于她自己的清白,又是殺人兇手被抓,安家父母心里也總算是得到了一點點的慰藉。
安母知道宋一妍要跟她睡,開心的不得了,把安父給趕走了讓他睡客房,還換了一套干凈的四件套,屋里也噴的香噴噴的。
安父抱著被子,也沒有去書房,去了女兒的臥室,總有一種感覺,女兒現在就在身邊,女兒過來跟他們告別了,過了今天之后,女兒就不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就想在女兒存在過的地方,好好的跟她告別。
他看了微博上的視頻,那個畜生是喊著茵茵的名字,跟瘋了一樣說你不要過來,然后從掉下樓去的。
章晨的視頻也是,誰會那么沒腦子,把自己干的壞事沾沾自喜的說出類給別人聽呢?
他總覺得,是女兒回來找那個兩個畜生報仇來了。
他給嚴銘熙做手術,下手術臺的時候,來了很多警察,是來找那畜生調查女兒失蹤的事情的。
女兒如果知道,他今天給傷害了她的男人做了手術,會不會怨他恨他。
而且就在剛剛,警察給他打電話,說是找到了那些殺害了女兒的畜生們的下落,很快就能把他們繩之以法。
一切的巧合,更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夜,很深了。
床上的季行,突然睜開了眼睛,聲音很冷:“你們鬼找人的時候,都不會敲門的嗎?”
安茵剛剛進來,聽到男人的話,忙又退了出去,乖乖的在門口:“姐夫,我敲不了門,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季行聽到這句姐夫,唇角勾起幾分笑意來,還算這只鬼懂事:“進來吧!”
“姐夫,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你昨天看到的那個一號,是嚴銘熙。”安茵覺得她得解釋一下:“姐姐是為了給我報仇,才加了他的。”
她看著男人,發現男人沒有什么反應,舉手發誓:“我發誓,姐姐真的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不信去問韓丁大哥,他碰了姐姐的手,姐姐擦了好長時間呢,都把皮給擦破了。”
季行雙眸倏然冷凝,唇角勾起冷笑來,她還讓那個人渣摸了她手?
安茵看到男人的面色明顯的不好,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危險氣息,嚇得抖了一下:“就這些,姐姐人很好,很善良的,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季行低低的應了一聲,看到她還不走,眉微挑:“說完了嗎?”
安茵不知道自己是個鬼,怎么那么怕他,好像是來自靈魂的顫栗一樣,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可怕,隨時都能把自己給碾碎的那種可怕。
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到了門口,可能是覺得隔著門自己是安全的,又探進來一顆腦袋,裝作兇狠的樣子:“你要是敢惹姐姐傷心難過,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是紅衣厲鬼,我很兇的!”
季行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能告訴她,其實她一點都不兇嗎?不過她的好意,他心領了。
安茵說完,才逃也似的跑了,到了自己臥室門口,才怕怕的拍了拍小心臟,定定的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父親,紅了眼睛。
最后一面了,這是她最后一次在家里停留,陪著爸爸媽媽了,都是她不孝,都是她太笨了,才會被人欺騙,被人害死,害他們因為她傷心難過。
如果有來世的話,她還要做爸爸媽媽的寶貝女兒。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宋一妍去警局配合調查,嚴銘熙的事情,還有安茵的事情,都需要她做筆錄。
嚴銘熙已經醒來了,警察說人是瘋瘋癲癲的,不管見了誰都尖叫發瘋,喊人家安茵,讓人家滾開。
醫生說是受了刺激,產生了幻覺,推測是間接導致安茵的死亡給他帶來的打擊太大,能不能恢復還要看個人情況。
章晨也因為散播謠言罪被抓到了警局,整個人跟嚴銘熙差不多,精神出現了問題,一陣好一陣壞的。
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壞的時候會突然指著一個地方尖叫,說安茵在那,安茵的鬼魂找她報仇來了。
宋一妍從警察局離開之后。
一個小警察神色惶惶的跑了過來:“趙隊,你快去看看吧,不好了,人都瘋了。”
趙昀是刑警隊的大隊長,全權負責安茵案件的,頭疼著呢,案子牽扯的人多,情況還詭異的要命,正尋思著怎么寫結案報告呢!
聽到小警察的話,心都懸起來了,案件的相關嫌疑人,已經瘋了倆了,口口聲聲說見到了安茵的鬼魂。
這關在這邊審問的兇手們,又瘋了?
他們不瘋,他都得瘋了!
臨時關押室里,到處都是血,染紅了整個地面,一直流到走廊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個大男人,都光著身子,一身都是血。
監控上顯示,幾人正說說笑笑的談論著等明天出去了之后要做什么,有的說移民,有的說去泡妞兒,找十個,有的說去掘了安茵的墳墓,還有個說要去把安茵的媽也給上了。
趙昀看的是咬牙切齒,握住的拳頭青筋暴起,這些畜生,人渣,判死刑都是便宜了他們了,還商量著出去逍遙快活。
可他也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這幾個都是京城富二代,家里有權有勢,判死刑怕是不可能的。
說的是法律公平公正,可對于某些特權階級來說,不公平也不公正,他們有錢,他們有勢力,就能把人給想法設法的弄出去。
緊跟著沒有多長時間,就見幾個人突然跟鬼附身了一樣,開始自相殘殺,沒有什么工具,就徒手撕扯對方,像是野獸一樣,用嘴咬,又手撕。
片刻的功夫,關押室里就變得鮮血淋漓,被扯掉的胳膊,腿,到處都是,撕扯掉的一塊塊的肉,露出森白的骨頭來,畫面極度血腥殘忍,看的人頭皮直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