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詞跟司徒桑兩個男人,是互相看著不順眼。
霍詞是很滿意得瑟,自家養的小豬仔終于長大了,知道去拱別人家的小白菜了,還拱了顆這么水靈靈的小白菜,看司徒桑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子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優越感。
司徒桑是一顆老父親的心都要傷透了,女兒跟別人親,不跟他親了。
尤其是霍詞在他面前還老是一副哈哈哈你家小白菜被我家豬拱了的炫耀囂張,看的他來氣,恨不得馬上就回家,無奈媳婦跟女兒喜歡人家一家人,他能怎么樣,眼含淚水寵著忍著,自己獨自垂淚傷心唄。
小七跟凌笙在家的時候,家里一直都是很熱鬧的,就他們娘倆在家里,都能玩出花兒來,再加上怎么看兒子都不順眼的霍驍,每天動不動就滿屋子追著人打,家里就更熱鬧了。
司徒桑一家人住進來了之后,霍驍對霍詞的態度就好了很多,家丑不可外揚,總不能當著外人對兒子動手吧,那混賬東西不要臉,他這張老臉還嫌丟人呢!
小七今兒在幼兒園學了折紙青蛙,按一下屁股就會一蹦一蹦的,獻寶似的給了小桑榆讓她玩,自己跑去做功課去了。
小桑榆還沒有上學,可是知道幼兒園會有好多好多的小伙伴能跟她一起玩,不過她不想跟那些小朋友一起,她只要小七哥哥一個人就夠了。
小七坐在書桌前,認真的寫著他今天的作業,外公讓他寫的,每天下午從幼兒園回來,都要對著字帖練習寫字,外公嫌棄書店里賣的那些字帖字跡難看,還特意手書的,外公說他的字帖是天底下獨一份。
小桑榆聽媽媽的話,知道不能打擾小七哥哥學習,鼓著雙腮,拿著小青蛙悄悄的跑到他身后,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聲音壓得小小的:“小七哥哥,桑榆能不能跟你坐在一起寫字?”
小七偏過頭來:“你認識字嗎?”
小桑榆搖頭,大大的眼睛晶閃閃的,軟糯的小聲音,認真的道:“小七哥哥教我。”
小七看了自己寫了一半的一張字帖,還沒有完成任務,可是對上小桑榆滿是期待的小眼神,又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好。”
小桑榆哼哧哼哧的拉著個凳子到旁邊,爬上去坐著,晃著小短腿兒,伸手拿筆,可是手小,又胖胖粗粗的,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拿到,急了,告狀:“小七哥哥,筆不聽話!”
小七溫柔的笑了,拿著筆給她,握住她軟軟肉肉的小手,作為一個負責人的小老師,十分認真的教她:“這個字念人,一撇一捺是人。”
小桑榆小臉表情都繃住了,十分認真的跟著他念:人。
尚榆是過來給倆個小家伙送水果吃,到了門口就看到說了一下午要跟小七哥哥玩,問了她無數遍小七哥哥什么時候能放學的寶貝女兒,也不玩了,竟然跟著一起練字了,還學的十分認真。
在家的時候,女兒就是個小公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么都不會做,那么大了還要喂,她一直都說老公太慣著她了,到時候別養的生活不能自理。
后來她就讓她自己學著吃飯,刷牙,洗臉,睡覺,每次都要哄很久才愿意做。
可自從到了霍家之后,跟小七學,跟個小尾巴似的,人家小七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吃飯不要人喂了,刷牙洗臉睡覺,全都不用教不用說就都會了,平日里嬌氣的小毛病也都改過來了。
霍家的家教能看出來,很好,把孩子教的很好,聽說都是他外公教的,沒想到霍詞那樣的人,還會教孩子,還把孩子教的這么好。
會教孩子的霍詞,正在書房里看劇本,手機響起的時候,懶懶的斜了一眼,看到是君時衍的電話,一腳就給踹開了,不想接他電話,不過想了一下,又給勾了回來,也沒什么好氣:“有事?”
“岳父,有件事情,我覺得必須要跟你說,紀世明招了很多東西,順著線索找過去,綁架小七的人,是霍震。”君時衍聲音低沉:“這件事,是你去解決,還是我去?”
如果是換一個人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把他弄死了,可這個人是霍家老二霍震,按照輩分他還得喊一句二伯父,當年還綁架過霍詞,沒想到這次故技重施,拐走了小七。
如果不是有司承洛的預知夢,夢到了小七在一艘船里,他們想要找人,無異于是在大海撈針,小七只要出了華夏,流入黑市,想要再找到,難如登天。
大人之間的恩怨,把孩子牽扯進來,就是他的不是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我知道了。”霍詞眼底神色驀然陰冷,帶著幾分嗜血的危險,聲音壓得很沉:“你先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解決的。”
好啊!
那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對他不依不饒,現在竟然把他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了孩子的身上,他不是想要扯上孩子嗎?那他就成全他!
司徒桑一家人第二天就離開了。
臨走前,小桑榆哭的跟個小淚人似的,抱著凌笙不愿意撒手,紅腫著一雙眼睛不想走,扁著小嘴哭:“媽咪,你能不能跟我爸媽說,桑榆能不能不走啊?”
凌笙看著小姑娘哭成這樣,心疼的給她擦眼淚:“可是小桑榆要回家啊,小桑榆家里不是還有小豆芽需要照顧嗎?你走了那么長時間,它肯定想你了。”
小豆芽是小桑榆養的一只大金毛,跟她一樣大的年紀,主人跟寵物算是一起長大的,聽說關系非常好,小桑榆到哪里都要帶著它。
這次來華夏沒帶著小豆芽,是因為小豆芽出去野的時候,跟野狼打架,被咬傷了,在家養傷呢!
小桑榆聽到小豆芽的名字,哭的越發難過了,她舍不得媽咪,舍不得太爺爺太奶奶,外公外婆,還有君叔叔,最最最舍不得是小七哥哥,她要走了,小七哥哥上幼兒園去了,都沒有過來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