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臺的人看到南宮冷玉也不勸一下,就冷眼旁觀著,心道什么國際影后啊,氣量小成這樣,她女兒也沒有出事,用得著對他們步步緊逼嗎?
要他們說,她也就是被人捧得高罷了,捧成了華人第一,真人也不過如此罷了。
有人嘗試著上前去再勸一句,說點好話讓影后去攔著一下,不然的話照著霍大影帝的打法,會出人命的,上前一步就被她一身生人勿進的清冷之氣給嚇得不敢說話了。
霍詞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報平安的電話,可是心里還是窩了一團火,熊熊燃燒著,不做點什么,不足以消弭他內心的怒火跟焦躁。
恰好這倆不會說人話的孫子就撞上來了,他們看到他,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跪在地上求原諒嗎?還敢跟他各種借口,擺明了就是找死!
南宮冷玉也就睜著看了一會兒,眼看著霍詞真是把人往死里揍,才喊了一句:“霍詞。”
霍詞扭頭,眼底邪火四濺,又是一腳踹在了沈開元身上:“好好給老子想一下,老子為什么要揍你們!”
沈開元一腔怒火,長這么大,一直順風順水,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就沒有受過這等委屈,可是心里也清楚霍詞是個什么人,只能把怒火壓住,忙不迭的點頭應道:“是,詞哥說的是。”
等著,霍詞是以為他天下無敵了嗎?他的確沒有他有權勢,可就算是老鼠,也有能把獅子咬痛的辦法,他絕對不會忘記今天所受的恥辱!
臺長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神怨毒的看著地面,他都已經第一時間低聲下氣的賠不是了,霍詞他還想做什么,欺人太甚,這口氣他絕對不會那么輕易就咽下去的!
凌笙在門口探著腦袋往外頭看,看著她爹的架勢,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人給揍死了,心驚膽顫的,直到他停了手,冒火的眸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嚇得后退一步,嘭的一聲關了門,摸了摸小心臟。
司承洛看著她:“見鬼了?”
凌笙噓了一聲,忙裝作身體虛弱的躺在了沙發上,動作之快,變臉之絕讓司承洛拍案叫絕。
她躺下去的時候,還找他要了盒散粉,直接倒在了臉上,瞬間那臉就跟栽進了面缸里似的,白的詭異。
司承洛看著她一系列熟練至極的動作,憋著笑,這種事她肯定不止做過一兩次了。
下一刻就聽到門響了一下。
霍詞推門而入,眉頭擰著,看向躺在沙發上的臭丫頭,剛剛打人發泄的火氣,蹭的又上來了,指著她就是一聲吼:“別給老子裝死,你怎么跟老子保證的?你踏馬上節目之前說的什么?”
他在家里已經被老爺子給抽了好幾下了,到現在背部還隱隱的疼著,還不都是因為她!
說不會出意外,說了會好好的,結果呢?差點兒在舞臺上就給砸死了,現在想想那一幕,心都是涼的!
凌笙虛弱的很,看著他喊了一聲:“爸。”
說話的時候,才發現散粉撲多了,小動作就簌簌往下掉,眼睛受不了,眨了下眼睛,眼淚就被刺激的流下來了,鼻子也癢的厲害,憋著又不敢打噴嚏,憋的鼻尖都是紅的,看起來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多難受爹。
霍詞眼看著這還沒罵呢,就哭上了,到了嗓子眼教訓她的話又憋回了肚子里,雙眸噴火:“哭個屁,擦干你的眼淚,老子這就去弄死他們!”
說完,轉身就要走。
南宮冷玉直接就關了門,攔住了他,眸光落在了他的胳膊上:“你還真想鬧出人命是嗎?”
他什么時候把石膏給去了的?醫生說要好好養一周,從骨折到現在,兩頭都算上,也就六天。
剛剛動手的時候,還下了死力氣,胳膊不是長在他身上的嗎。
凌笙順著看過去,淚眼朦朧的,抽了抽鼻子,聲音啞的厲害:“爸,你流血了。”
南宮冷玉只注意他骨折的那只胳膊,聽到凌笙的話,才看到另外一只手,在滴血。
霍詞的一只手受傷了,另外一只手原是骨折,不知道養的怎么樣了就動了人,也不知道傷成什么樣子,不過看他神色,什么也看不出來。
南宮冷玉拿來了醫藥箱,她是不會給霍詞上藥的,就看向凌笙跟司承洛兩個,隨便一個過來給處理一下。
“媽,我不行,你也知道,我做事毛手毛腳的。”凌笙說完,還悄悄的給司承洛使了個眼色。
司承洛得令,低咳一聲,道:“南宮老師,我這下手也是沒輕沒重的,做不好細致的活。”
霍詞一記死亡凝視掃過他們倆,就見兩人忙避開他的視線,低頭看手機,艸,串通好的啊!
南宮冷玉起身就要走:“我找洛洛的經紀人去。”
霍詞嘲弄冷笑:“就是包扎個傷口而已,不用找人,老子自己包。”
南宮冷玉看著他拿棉簽的手微微發顫著,皺了皺眉,坐在了他面前,奪走了棉簽:“我來吧!”
凌笙悄悄的勾唇笑,她可真是個天才,其實這段時間的觀察看,她爹跟她媽,還是有破鏡重圓的可能的。
她也好好想了,與其多個后媽后爹,還不如撮合他們兩個在一起呢!
電視臺這邊,臺長跟總導演都被人給揍了,也沒有人敢出聲說什么,戰戰兢兢的目送著霍詞他們走了。
曝光霍詞今晚的暴行?他們也得有那么膽子才是,都怕被報復,哪里有人肯出頭。
再說了,被打的人都慫,臺長被打成那樣,走的時候還吩咐說今天晚上的事,任何人都不準泄露出去半個字。
時間有些晚了,南宮冷玉做了決定,凌笙晚上不去霍家了,就去她住的地方住。
路過醫院的時候,南宮冷玉讓停車。
“媽,我不用,我一點事兒都沒有,真的不用檢查。”凌笙看著南宮冷玉,淚在心里流,真的不用做檢查的,沒有寶寶!
“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好。”南宮冷玉看著她肚子,伸手摸了一下:“要不然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