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詞見也沒有人搭理他,皺了皺眉,憋了一口氣,不就流個鼻血嗎?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就連個玩笑都開不得?
君時衍對著他微微頷首,走過去幫他拿行李。
霍詞:“怎么流鼻血了?”
君時衍:“空氣太干燥了,有點兒上火。”
霍詞皺了皺眉:“她在家里,再干燥也沒見她上火,回來這里倒是嬌貴了起來。”
君時衍嗯了一聲。
霍詞心道別是真的有什么毛病,玩笑歸玩笑,別說還真有點兒擔心:“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
凌笙自己知道她沒毛病,就是流了點鼻血,還要去醫院,去個毛線的醫院,就是流了點鼻血,誰還沒流過鼻血。
不過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于渺小,其他幾個包括小七在內,堅決要讓她去醫院看看。
君時衍還說要到市里了再去醫院,小鎮上估計也沒有什么好的醫院。
凌笙堅決要去鎮上的小診所,坐診的是個老中醫,看著凌笙過來了,滿是皺紋的臉都笑開了花兒:“笙笙,我昨兒就聽說你來了,說是你一早就走,過來看我的?”
小七直接就跑了過去,脆生生的小聲音:“張爺爺!”
“小七啊,都這么高了,身體也結實了。”張仲看著小家伙活力滿滿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真好,小子病好了。
小七這孩子,打出了娘胎,身子就弱,三天兩頭來醫院,成了醫院的常客,懂事又聰明,惹人喜歡。
“張爺爺,你也好。”小七嘴巴很甜。
張仲樂呵呵的給了小七兩塊糖,看了眼凌笙:“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沒上火,好著呢,來我這里找藥吃啊,你沒病想找我拿藥,我也不給你。”
凌笙看著其他幾位,就說了我沒病,一點病都沒有,還不信,非要來醫院,現在信了吧!
霍詞心道別不是個江湖野郎中,不太信任,問他:“那張大夫,我呢?”
張仲看了他一眼,直接給出一句話:“肝火旺盛,你才需要降降火,等我給你開個方子啊!”
凌笙都笑了,努力的憋著,看著她爹臉都黑了,讓你沒事找懟,不過說她爹肝火旺盛,她是信的。
“你這也不年輕了,平時別那么大火氣,心平氣和不好嗎?”張仲還邊寫方子邊勸著:“別喝酒抽煙熬夜,平時沒事就多出去轉轉,散散心,對身體好。”
霍詞黑著一張俊臉,說他呢?他肝火旺盛?他哪里肝火旺盛了?他還是神醫?看一眼就知道了?
不過看著他那么大年紀了,也不好不給點面子,旺盛就旺盛吧!
“我看兩位,胃不好吧!”張仲給霍詞拿了藥之后,才看向君時衍跟南宮冷玉。
“張爺爺,您給看看,能不能調理好了?”凌笙知道這位是有大本事的人,小七有個頭疼腦熱的,推拿針灸就能好,基本不吃什么藥的。
“調理是能調理,不過最好要配合針灸,你們這馬上就要離開了。”老中醫讓他們倆坐過來,給把了脈,道:“不太好調理,藥這東西,要根據恢復情況具體調整,你們不在這里,我不知道你們的情況,沒法具體開藥。”
南宮冷玉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有本事的醫生,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可看一眼就能說出病癥來的,她還真沒見過幾個,不由多了幾分敬重。
君時衍也頗為意外,知道面前的老爺子是真有本事的人,他的胃病,看過無數的醫生,調理了也就這樣,現在已經是很好的狀態了。
“沒事的,張爺爺,我會督促他們過來看病的,您說我們多長時間過來一次最好?妞妞那里不是有我手機號嗎?您讓她加我微信,咱們視頻,該過來我就帶他們過來。”凌笙激動了,要是真的能調理好他們倆個的胃,別說定期過來看病,就是常住都可以。
她雖然沒有胃病,可是跟三爺在一起的時候,深切的體會到了胃病患者的痛苦,什么都不能吃,吃了胃就難受。
還有玉姨,胃痙攣吐血住院,看的她揪心難受。
張仲給開了方子,有些藥很罕見,是他自己上山去采來的,在別處是抓不到的,叮囑他們到時間一定要回來復診,隔著手機屏幕,看了也不準的。
況且這個望聞問切一樣都少不得,他又不是什么神醫,看一眼就能確定具體情況,給開藥了。
凌笙過來看病,結果就她沒病,藥都沒開,其他三個人倒是一人拿了一堆藥,把她給看樂了。
到了市里之后,就分開了,南宮冷玉坐君時衍的飛機回家,凌笙他們就坐霍詞飛過來的飛機回京城。
到了飛機上,霍詞帶著小七去玩兒了,君時衍才問凌笙:“昨天晚上,你要跟我說什么?”
凌笙昨天想說的話,今天又膽怯了,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低咳一聲,小聲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跟別人說。”
君時衍點了點頭,聽著小姑娘娓娓道來,跟他說的卻是她新認識的一個女明星,叫宋一妍的那個,說她家里管得嚴,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抱怨,心里有些狐疑,總覺得她原本想要說的事情,不是這個。
可是小姑娘好像又后悔了,猶豫了,不想告訴他了,心里雖然很著急,可是也不舍得逼著她說,等到她愿意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飛機到了京城之后,凌笙和小七就跟著霍詞回家了,跟君時衍分開了。
這次再回家,明顯的就能感覺到,家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跟她說話的時候,也都帶上了明顯的恭維,讓她還有點不太習慣。
“媽咪,你別往那邊去。”小七悄悄的扯了她一把,往后拉,指著那邊的欄桿,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外公說,不許靠近那邊的欄桿。”
凌笙也沒打算靠近,不過她爹為什么非要強調,不許他們靠近欄桿呢?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這邊還沒想通,就聽到隔壁不遠處一聲大喊,緊跟著就看到霍軒那孩子,跟只脫了韁的野馬似的,一陣風的跑了過去,下意識的拉了下兒子,往屋里撤了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