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冷玉皺了皺眉,眼底神色疑惑,老公?她婚都沒結,哪來的老公?
倒是小七,反應最快了,直接就跳了起來,興奮的大眼睛閃閃發光:“外婆,我外公來了!”
南宮冷玉這才反應過來,美麗的臉蛋瞬間冷若冰霜,霍詞嗎?他現在來這里干什么?過來跟她搶笙笙和小七嗎?
小七已經跑出去了,興奮的很,還沒出門就開始喊:“外公,外公,小七在這里!”
凌笙跟君時衍,看著兒子興奮的跟只小傻狗似的,喊著就跑出來了,外套都沒穿,還是南宮冷玉跟上去扯住了,給穿上羽絨服。
霍詞穿過人群,想要去抱小七,卻發現南宮冷玉已經把他給抱了起來,笑著伸出手來,問:“想外公了嗎?”
霍大影帝這副慈愛溫柔的模樣,看的在場的人都跟著會心一笑,現實中跟電視里一樣,都是那么平易近人,溫潤紳士。
凌笙心里狂汗,今兒早上才分開,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有什么好想的,明兒他們又回去了,看看這戲演的,真足。
不過在場的人還都跟著感動了,畢竟大影帝在熒幕上,雖然都是不同的角色形象,可還真沒演過爺爺輩的。
“想。”小七是個小馬屁精,不問都想,更別說外公還問了。
南宮冷玉在心里冷笑不止,不愧他影帝之名,戲演的可真好,要是剛剛她還不確定他來的目的,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了,絕對是過來跟她搶小七跟笙笙的。
霍詞去抱小七,抱不過來,笑瞇瞇的看了眼南宮冷玉:“南宮女士,這是我外孫。”
南宮冷玉抱著小七不想給他,不過又怕傷到了寶寶,她如果不松手,怕霍詞個沒輕沒重的東西硬奪,只能忍著怒氣值首先放開:“要我提醒霍先生,小七也是我外孫。”
霍詞笑意越發儒雅,聲音溫潤:“那可真是巧了。”
凌笙能清楚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空氣中,都是噼里啪啦的火花,空氣都比別的地兒火熱了幾分,低咳一聲,看君時衍。
不行啊!
她慫,面對兩個大佬,沒轍啊!
她現在過去,絕對就是個炮灰。
君時衍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對面那兩個人,一個是岳父,還有個姐,他怎么去管他們?
霍詞跟南宮冷玉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凝重,就連在場的圍觀群眾們都感覺到了。
不過鄉親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就覺得,既然一個是親爹,一個是親媽,那不就是夫妻嗎?可能就是夫妻之間鬧了點小矛盾。
吃飯的時候,同桌的一個老大哥拉著霍詞,小聲勸道:“跟笙笙媽媽吵架了?咱們做大老爺們的,要讓讓女人,不跟她們一般見識,自己的女人,還能怎么辦呢!”
說到這里,還有幾分感慨,心道大影帝也是平常人啊,跟他們一樣的,也有各種煩惱的,沒有什么特別,距離瞬間就拉近了。
霍詞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對面的女人,心里冷嗤一聲,自己女人?什么時候變成他的女人了,憋了一口火,溫聲道:“沒有的事兒,你們別瞎猜,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你比我年紀小,我就喊你一聲老弟。”老大哥勸著他,閨女都這么大了,外孫都有了,還沒有關系呢,就是吵架了,還生氣呢:“霍老弟,別怪我多嘴,夫妻間哪里有隔夜仇,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
霍詞皺了皺眉:“我跟她不是夫妻。”
老大哥也不信,他聽女兒說過,娛樂圈的明星,好多都是隱婚的,就是偷偷結婚,別人都不知道的,霍老弟跟他媳婦肯定就是這樣。
凌笙就坐在霍詞的旁邊,被他拉過來的,看了眼與自己隔了很遠的兒子,又悄悄的看一眼她爹。
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是故意的,小七在玉姨那邊,他就要自己在他這邊。
關鍵是她慫啊,還不敢跑,要是能跑,還不會被罵的話,她肯定拔腿就跑,找玉姨去,誰愿意跟他坐在一塊兒!
君時衍也是坐在南宮冷玉旁邊的,看著小姑娘吃飯都不香,也無奈,又不能跟岳父對著干,只能聽他的啊!
本來是能坐在一塊兒的,不過玉姐偏偏選在了這邊,就是不愿意跟霍詞在一起。
凌笙也聽到了家鄉的叔叔,也是個很熟的叔叔,以前的時候對他們不錯,在拉著她爹說話。
不過說著說著就走了,過了也沒多會兒,又拿了一瓶酒回來了,悄悄的跟霍詞說:“這個是老哥珍藏多年的好酒,陪我喝兩杯唄,保證你喝了之后,能消百愁。”
凌笙還看到了,叔叔有點兒曖昧,甚至還帶著一股子小猥瑣的笑,心里生出幾分奇怪的感覺來,什么好東西啊,還一直強調是好東西。
霍詞也沒有多想,他酒量好,千杯不醉的,喝兩杯也沒事,況且人家還這么熱情,特意拿了珍藏多年的老酒,自然不能拒絕人家的好意。
酒很甘洌,勁兒也不大,真的是很難得的好酒,不過有一股子藥草味兒,想必是泡的強身健體的藥酒。
老大哥拍著他的肩膀:“這個可是好東西,我平時都舍不得喝的,要不是你是笙笙的爸爸,我也不會拿出來給你喝。”
霍詞笑著道謝:“謝謝老哥。”
“不謝不謝,大家都是一家人。”老哥樂呵呵的笑出一口白牙來,招呼他吃菜:“等明兒你再謝我也不遲。”
凌笙總覺得,那酒好像不太對頭,不過她爹喝的挺多的,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真的是好酒,他挺滿意的。
一直到一頓飯吃完,要簽名的,要合照的都陸續的走了之后,才有個中年女人拉住了凌笙,正是那個給霍詞酒喝的老大哥的媳婦兒。
“笙笙,”女人悄悄的附在她的耳邊,道:“那個酒,你謝叔給你爸喝的那個酒,后勁兒有點大,你記得提醒一下你媽媽啊!”
凌笙不明所以:“娟姨,什么意思?那酒怎么了?”
娟姨都不好意思對著個年輕的女孩子說出口,還有點害臊,掙扎了一下豁出臉皮去了:“那個酒啊,是鹿革便酒,他泡了有兩年了,勁兒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