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又跑了。
初箏差點把桌子給踹翻。
看來得想個辦法把他關起來才行。
好人卡都睡不著,她不甘心!
她的好人卡,憑什么不給睡!
虧大了!
再怎么也得睡一次!
“嘿,你干什么呢?”
許久不見的師音,突然從天花板冒出來,宿舍瞬間變得血紅血紅的。
出場特效一如既往。
初箏本來心情就不好,看見這嚇人的特效,心情更不好,抓著東西就往師音那邊扔。
“哎,你這人怎么這么兇。”師音避開:“這些東西又砸不到我。”
初箏看她。
師音:“…”
她把特效收起來,從天花板跳下來,坐在桌子上:“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
師音翻個白眼。
她轉著腦袋打量四周:“那個…那個鬼呢?”
初箏不答,眸色冷淡的看著她:“你有事?”
“沒事啊,不能找你嗎?我一個鬼多無聊,最近你也不在,我都快憋死了。”
“那么多鬼,你找他們,找我干什么。”我是個人!跟你有物種的本質區別,能不能放過我。
“看都看膩了,有什么意思。”師音噘著嘴。
來來回回就那么些鬼。
兇的她惹不起。
不兇的不理她。
師音也很絕望。
“你尸體埋了?”
“沒有。”師音拿手扇了扇風:“我一個鬼,怎么埋。”
“扔了?”
“那好歹是我的尸體,怎么能扔了。”師音道:“我捐了。”
初箏:“??”
大學有醫學院,所以師音把她的尸骨捐給了醫學院。
鬼真復雜。
師音不走,初箏也奈何不了她。
只能等池鏡回來,師音自己就會走。
“你和那個鬼,怎么樣了?”師音跟初箏八卦:“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初箏收拾池鏡的東西,沒理她。
師音就圍著她轉:“你一個人,和一個鬼在一起,這可是禁忌戀啊。”
“不過他還挺帥的,哎,你睡了他嗎?”
“還沒有?”
師音嘖一聲:“你動作怎么這么慢,那么一個極品,不睡他真是可惜。”
初箏:“我想,他不給。”
師音挑眉:“他不喜歡你?”
初箏看她,師音眨眼,說錯了嗎?
“你還有事嗎?”
“沒有啊,我一個鬼,又不用上班上課,能有什么事嗎?”師音臉上都寫著‘我很無聊’四個大字。
“窗戶在那邊,沒事就走,別打擾我。”我還得想法子把好人卡弄到手!!
“你不要這么不近人情啊!!我給你出出主意唄…別動手別動手,我走我走。”
師音趕緊溜。
宿舍安靜下來。
初箏琢磨會兒,摸出手機。
初箏:你那里有沒有能讓鬼失去行動力,但保持清醒的符?
天師界門面擔當:有,兄弟你要啊?你要去抓鬼?
初箏:有副作用嗎?
天師界門面擔當:沒有啊。
初箏:要!
初箏跟姜云洛買完符,姜云洛很快就派人送過來。
初箏在宿舍等池鏡回來。
池鏡第二天才出現,換了一身淺色系的西裝。
西裝外套沒有扣,襯衣上面兩顆扣子也解開了,露出白皙的鎖骨。
“寶寶,吃早餐。”池鏡叫初箏。
初箏坐到桌子邊,一言不發的吃東西,池鏡坐在對面,撐著下巴瞧她。
“寶寶,你真好看。”
“嗯。”初箏大大方方的承認。
池鏡總覺得初箏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
“池鏡。”
初箏將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喝了。”
那是一碗清水,看不出什么特別。
池鏡笑:“寶寶,我不渴。”
初箏兇巴巴的,沒有商量的余地:“喝。”
池鏡:“…”
池鏡遲疑下,端起杯子:“寶寶這是什么?”
“水。”初箏語氣冷淡,也聽不出異常。
“什么水。”
“清水。”初箏被問得不耐煩:“喝杯水問題那么多干什么,趕緊喝。”
池鏡:“…”
我總得知道,這杯水是什么水吧!
池鏡不太想喝,總覺得這杯水有問題。
他聞了聞,沒有味道。
在初箏的注視下,池鏡只能將那杯水喝了。
池鏡警惕一會兒,沒發現什么異常,見初箏已經坐到旁邊看書,他這才松口氣,在旁邊待了會兒。
“寶寶,我先走了。”
初箏平靜的掃他一眼,池鏡當她同意,起身離開。
他剛走到窗邊,身體就是一軟。
池鏡撐著窗臺,回頭看初箏。
初箏正慢條斯理的放下書,
“寶寶?”
初箏上前接住他:“嗯,我在。”
“你…”
入夜。
校園里一片寂靜。
池鏡半跪在床上,看著床上睡過去的人,他只穿了一件襯衣,零散的扣了幾顆,隱約可窺見幾分風光。
他垂著頭,眸子里映著女生熟睡的臉龐。
他指尖微微探出,從女生臉頰上滑過。
池鏡收回手,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
池鏡深呼吸一口氣,準備下去。
手腕忽的一緊,初箏睜著眼瞧他:“去哪里?”
“…不去哪里。”
“那你下去做什么?”
我下去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