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偷偷往初箏那邊瞄一眼,后者靠在旁邊,雙手環胸,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安寂偷看被抓個正著,他慌張的移開視線。
“以后沒人會再找你麻煩。”女孩清冽的聲音傳過來。
果然是她做的…
安寂心底沒有多少詫異,接受得有些快。
安寂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任琪也不會。”初箏又補充一句,然后慢吞吞的出了房間。
安寂僵在原地,她知道任琪…
任琪糾纏他的事,他誰也沒說過。
她怎么知道的?
安寂心亂如麻哦,他抬腳追出去,視線觸及到初箏的身影,唇瓣張了下,又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安寂退回房間。
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并不長,費修才看見也正常。
標榜自己是良好公民的中年老男人,此時說的話,哪有半點良好公民的樣子。
安寂知道費修雖然不做那些,但人脈還是有的。
他真的想要找人弄誰,也就一句話的事。
費修之前就想幫忙,不過安寂拒絕了。
他自己的事,不想讓別人插手。
費修知道他性子倔,所以每次都只能委婉的提讓他搬走的事。
安寂靠著墻,指尖在屏幕上慢吞吞的戳著,好一會兒才打出兩個字。
安寂本想拒絕,但最后想了想,答應下來,說晚點再過去。
胡梅的澄清和指控,導致香悅那邊遭受無妄之災。
當然初箏也不覺得香悅出版社那邊無辜,畢竟如果不是他們配合任琪打壓安寂,就沒后面這些事。
任琪幾次動作,都被對方不動聲色的擋回來。
任琪這下是明白,安寂找的靠山不簡單。
任琪不甘心就這么的算了,琢磨想別的辦法。
“任小姐。”
任琪從一個會所出來,被兩個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攔住。
“你們誰啊?”這里人來人往,任琪也沒多害怕,皺眉柳眉問。
“任小姐,我們老板有請。”男人做個請的手勢。
任琪眉頭皺得更深:“你老板誰?”
對方沒有告知她的意思,板著臉繼續請她:“任小姐,請。”
任琪不打算理會,調頭往另外一邊走。
誰知道那邊又冒出來兩個人,直接將她的去路堵住。
任琪:“…”
任琪臉色極其難看的上車。
“海叔?”任琪詫異的看著的車上的人,突然松口氣:“您嚇我干什么?”
“琪琪啊,好久不見。”海哥抽著雪茄,懷里抱著個美人,說不出的瀟灑。
“海叔,您是大忙人,我想見您也見不著啊。”任琪笑著道:“我爸前些天還說海叔現在忙著做生意,海叔賺了不少錢吧?”
“小生意,小生意…”海哥挺謙虛。
海哥和任琪的父親認識,深交算不上,不過見面還是會稱兄道弟。
任琪和海哥寒暄幾句,她這才問:“海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嗎?還用親自來,找個電話的事。”
“是有點事。”
海哥拍下懷里美人的肩,那美人很識趣的打開車門下去。
司機也下車了,車里很快就只剩下海哥和任琪。
任琪倒也不怕,這海哥雖然玩女人,但向來紳士,女孩子不愿意他也不會強求。
更別說她父親還和他認識,所以自己不會有什么危險。
海哥臉上帶著笑,可那笑不達眼底:“琪琪最近動靜鬧得有點大啊…”
任琪沒太聽明白,試探性的問:“您說什么事?”
最近她好像沒有惹到海哥這邊的人吧?
海哥吐出兩個字:“安寂。”
任琪眉心一跳。
安寂的事,怎么讓海哥出面了?他后面的人這么厲害嗎?
任琪心底拐了不少彎,臉上還帶著得體的笑容:“海叔,您認識安寂呀?”
海哥將雪茄摁滅在旁邊的水晶煙灰缸里:“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安寂不是你能動的人。”
任琪笑容有點掛不住。
誰能讓海叔來幫忙帶話?
任琪深呼吸口氣:“不知道是誰這么大的面子,讓海叔幫忙帶話?”
海叔:“是誰你就別打聽了。你叫我一聲叔,叔也勸你一句,這事就到此為止。”
任琪:“…”
海哥將車子停在池家公司樓下,初箏踩著下班時間,慢悠悠的出現。
瞧見海哥的車,她也不意外,直接拉開車門上去。
車子里只坐著海哥和司機。
初箏上來,海哥立即挑眉笑一聲:“小丫頭,任琪那邊我已經通知到了…”
初箏翹著腿坐在對面,姿勢比海哥還要大佬一些:“我是讓你去通知她的?”
海哥:“好歹也認識,我做太過分不太好。”
初箏:“早知道你認識她,我就不找你了。”我還不如自己去!
海哥:“…”
我也是到了才知道是任琪啊!
初箏頓了下:“你最好確定她不會再來找安寂麻煩。”
海哥:“這點你放心。”
大不了他再去和任琪的父親提點兩句。
海哥跟初箏保證,任琪不會再找麻煩。
初箏不置可否,從兜里摸出一張卡,扔給海哥,然后打開車門下去,姿勢透著幾分瀟灑帥氣。
海哥探出頭:“小丫頭,真的不考慮下來我這里嗎?”
初箏雙手揣兜,聞言,微微側身,冷淡的眸子掃過來:“你覺得我是缺錢還是缺實力?”
海哥:“…”
可惜。
沒有挖到墻角的海哥不太高興。
不過看看初箏給的卡,又美妙一點。
現在要洗白,以前的那些空手套白狼的生意都不能做。
上岸之前覺得做生意簡單,后來才發現,做生意太難了。
好幾次海哥都想干回老本行,可想想老本行也不好做,三天一打,五天一掃。
難啊。
賺錢太難了!
當大哥更難了!
大哥也是要為下面小弟們的生計發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