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買完早餐回來,席徑還在床上縮著。
初箏把早餐擺好,過去掀席徑的被子。
“起來了。”
席徑囁喏聲,紅著臉爬起來。
他下去的時候,遲疑下,瞄向初箏,小聲問:“我昨天晚上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
問完席徑整個腦袋都快低到胸口里去了。
“沒有。”
“真的嗎?”
初箏莫名其妙,她琢磨下,認真的問:“你想有什么奇怪的舉動?”說出來,我可以滿足你。
席徑連忙搖頭:“沒…沒有,沒有就好。”說完他手腳并用下床,一溜煙的跑去洗漱。
席徑洗漱好過來準備吃東西,初箏拉著他:“現在應該做什么?”
“吃…早餐?”席徑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確定?”
席徑不是很確定,聲音更弱:“那…我還需要做什么?”
“早餐是不是我買的?”
“嗯。”
“你應不應該謝謝我?”
席徑點點頭:“謝謝。”
初箏微微傾身過去:“表示一下。”
“啊?”
席徑有點懵,好一會兒似乎反應過來,剛才洗臉褪下去的紅暈,又騰的一下冒上來。
初箏手指勾著他的腰,明擺著就是不表示不會放開他。
席徑習慣性的捏著衣擺,來回揉捏好幾下,心跳‘咚咚’的仿佛要跳出胸腔。
席徑最后閉上眼,快速的在初箏臉上親一下。
“可…可以了嗎?”
初箏摸下席徑的腦袋,沒有再為難他:“吃吧。”
為騙好人卡親親真的太難了。
席徑低著頭坐下,默默的開始吃早餐。
初箏買的早餐不算少,而且樣式很多,差不多都是這兩天席徑比較喜歡吃的。
初箏勵志要將好人卡養得白白胖胖,現在好人卡太瘦了。
“我…我去上班了。”席徑吃完早餐就要溜。
昨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所以可以下午去,今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早上就得去。
“等我送你。”
“不…不用,很近的。”席徑連忙搖頭拒絕:“我走了。”
接下來幾天,席徑每天還是打地鋪,不過睡醒之后就在床上躺著…還抱著初箏。
席徑每天起床除了慌張還是慌張,從起來到出門,臉色都是紅紅的。
“我明明睡的地上,為什么會在床上醒過來?”席徑膽子稍微大一點,敢問初箏這個問題。
初箏喝著牛奶,面不改色的道:“你自己上來的。”
席徑的疑惑完全寫在臉上。
“你自己起夜后,非得往我這上面跑。”初箏理直氣壯的:“我不能把你扔下去吧?”
像我這么好的人,上哪里去找!
席徑:“…”
為什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以前習慣了?
畢竟初箏睡的地方,以前是他在睡…
初箏睨他一眼:“你還有意見?”
“不是…我…”席徑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趕緊起身往門口走:“我…我出門了。”
“站住。”
席徑身體一僵,站在門邊。
他看著初箏走過來,她抬手的瞬間,席徑猛地閉上眼,身體往后縮。
初箏:“…”
咋的,還以為我要打你嗎?
我是那種人嗎?!
初箏替席徑整理下衣服:“晚上來接你。”
席徑發現自己沒挨打,慢慢的睜開眼,對上初箏的視線,乖巧的點點頭:“嗯…”
席徑甜品店工作做得不錯,有他在,營業額都有保障,因此老板特別喜歡他。
這大概是席徑做過最輕松的一個工作。
不過這些前來圍觀的女生讓席徑不太適應,如果不是隔著一個臺子,他有點懷疑,這些女生是不是會沖進來。
“呼…”
送走最后一個顧客,席徑呼出一口氣,腮幫子又微微鼓起來。
雖然工資不錯,可是每天也好累。
“小徑,沒客人了嗎?”老板喜滋滋的從后面出來。
“嗯。”席徑立即吐出那口氣。
“剩下的都賣完了?”
“還剩下一個巧克力慕斯蛋糕。”
老板往柜子里看一眼:“那你先收拾下,等會兒還沒賣完就不賣了,你拿回去吃。”
席徑點點頭。
老板哼著小曲先走,席徑和其他員工把外面收拾得差不多,大家都準備下班。
席徑是個老實小孩兒,并沒有直接下班,非得再等等。
當然主要原因是沒到下班時間,初箏不會提前過來。
“小徑,我們先走了。”
席徑乖巧的目送他們離開,店鋪逐漸安靜下來,他撐著柜臺,微微嘆口氣。
席徑又把這些地方擦一遍,確定沒什么遺漏,無聊的站在柜臺里面。
叮鈴——
店門口的風鈴響起。
“歡迎…”
后面兩個字噎在喉嚨里,他愣愣的看著進來的人。
初箏走到柜臺,掃一眼空蕩蕩的店鋪:“怎么就你一個人?”
“唔…”席徑回過神:“他們都先下班了。”
“你一個人加班?”什么老板!!怎么可以讓這小家伙一個人加班,遇見危險怎么辦!
“不…不是,老板沒讓我加班。我…我在等你。”席徑說到后面,臉頰微紅。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
比平時早了半個多小時。
“正好路過。”初箏道:“可以下班了?”
席徑點點頭。
“那走吧。”
席徑趕緊從里面出來,跑到一半,又轉回去,將包好的那份巧克力蛋糕拿出來。
回去的路上,初箏不知道在想什么,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席徑幾次瞄她,她都沒什么反應。
席徑抿著唇角,小心的伸出手,勾住初箏小手指。
初箏扭頭看他一眼,席徑受驚,立即將手收回去。
初箏迅速拉住他:“以后想牽我不用這么小心,我不介意的。”
席徑耳根瞬間滾燙,他含糊的應一聲,低下頭看著地面:“你剛才在想什么?”
初箏:“…”
初箏在想她的時間又要耗盡了。
太難了。
這兩天她發現,魏熠和她都可以進入那個空間,只不過魏熠進去的時候,她進不去,她進去的時候,魏熠進不去。
最重要的一點…
似乎魏熠那邊才能接到目標通知。
這就好比考試,魏熠知道考試地點,而她并不知道,只能通過魏熠去考試地點,最后誰能考好,還得看自己的本事。
身為弱小無助的小可憐太難了。